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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真正的沈知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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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寒踱着步子,走到书桌前斜腿倚着桌角,“怎么不吃饭?”

“想见你。”温悦声音中夹杂着不易察觉的紧张。

“想见我和吃饭有什么必要关系吗?”

“他们不给我手机,我没法和你取得联系。”

沈知寒轻笑:“很简单呐,跟他们说不就好了?”

沈知寒的笑声清风霁月,明明那么舒朗,温悦却听得心里直发毛。

“下次知道了。”

沈知寒交叠于胸前的双手撤出来,伸到半空时,温悦的脑袋下意识向后躲。

那一刻,沈知寒的眸子好似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了进来,他蹙了下眉,眸色中的狠厉隐匿在黑暗中,肆意侵虐。

他低头苦笑,从西装口袋中拿出一个粉金色的手机,“给你,手机摔坏了,我拿去给你修了修。”

温悦接过,“谢谢。”

打开手机,一切可以通信的软件都被刷新一空。

“我的号呢?”

沈知寒摆手,“忘了告诉你,把sim卡摔坏了,我给你办了张新卡。”

这不是监禁又是什么?温悦怎么会记得她那些好朋友的微信号码,qq号码以及电话号码。她只记得沈知寒的各种联系方式,可现在这个人就在她眼前。

温悦把手机放在桌上,中指指腹沿着手机边缘线滑动,默了默才道:“沈知寒,你为什么要伪装自己的真面目呢?不累吗?”

沈知寒倾身,“什么叫真面目?真面目是不是对应着假面目?我有假面目吗?我有必要营造假面目吗?”

温悦不得不承认,沈知寒是个出色的诡辩家和谈判官。

“比起你那些光风霁月、绅士温柔的外在印象,现在不算是真面目吗?”

“呵,我当是什么呢?”沈知寒转过头看向蓝白色的床单,“我想这很正常不是吗?”

“每一个男人都想竭尽全力地保护自己的女人,尤其是已经领证了的,为自己生过孩子的女人。当有人想要伤害她的时候,自然是想方设法地阻止她受到伤害。”

“比起那些普通男人,我只不过权力更大一些,财力更大一些,可这不也很正常不是吗?我自小努力、刻苦,忍受了别人所不能忍受的,自然得到了别人所不能得到的。”

他很无奈地摆手,“我不认为我做这一切有什么错。”

“你不该骗我!”温悦不进行自证。

“凌月酒店项目,你利用我做诱饵引诱姜奕南和沈家耀上钩。仰望项目,你利用我和贺鹏程的关系,又想换取些什么?”

“沈知寒,我在你眼中究竟是能并肩奋战的爱人,还是用完就丢的工具?”

沈知寒走到她面前,强硬地撑开她的双腿,手掌支在座椅扶手处。

冷颜微怒:“和姜奕南合作,是你自己选的吧?认贺鹏程这个爹,也是你自己选的吧?”

“你自己选的路,怎么能反过来怪我呢?”

他伸手,用手背轻轻拂去温悦皱起的眉峰,“温悦,温大才女,要是没有我,你能走到今天?”

“想想三年前你来投奔我时候的样子吧,你恃才傲物,自以为能凭借你那所谓的才华得到大众的认可。实话讲,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甚至可以说是一抓一大把。”

“我能选中你,你不知道是为什么吗?我喜欢你,这就够了,你要做的就是抓住这份喜欢,让它更持久,好好地维护它。别再用那些可笑的背叛来烦我了,我没空跟你玩这些过家家。”

温悦牙齿轻颤:“既然如此,你当初又为什么要选我呢?你选赵柔意那样的不是更合适吗?你们才是三观相投的灵魂伴侣。”

沈知寒摇头:“我人生中虚假的东西太多了,我希望有一些真诚的东西加进来,不然我会觉得很无趣。但是……我不希望这种真诚伴随着过多的麻烦,我讨厌解决那些弱智的问题。”

谈话到此,温悦竟觉得有些畅快。

一个真实的沈知寒,终于站在了她面前。

“沈知寒,你如果喜欢一个人真诚,就不能苛责她敏感。因为这是一种特质的两个不同的表现形式。你如果只喜欢真诚,那你并不是真的爱我,而是借由我使你的人生看起来相对完整。”

沈知寒手向后抚摸,落在了她后颈处。

那里,还因发炎而异常发烫。

“我放过你,你去找谁?陈实?”他思考了一下,很认真地点点头,“实话实说,他确实比我更适合你。”

“爱慕你,尊重你,守护你,而不是像我这样,找尽各种理由利用你!”

温悦不看他,低声道:“你真是疯了。”

沈知寒用力扭过她的脖子,迫使她看向自己,温悦登时“啊”的一声痛得叫出来。

“对!咱们不合适!哪哪都不合适,事实证明不合适的人在一起只会互相折磨。我就是应该找一个像陈实那样的人,一个真正的志同道合的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你囚禁在这荒郊野地,听你一句一句地羞辱我!”

“好哇,终于说出实话了。”沈知寒一把扛起温悦,起身朝床走去。

“你放开我!你这是流氓行径!你无耻!”

“骂吧,你随便骂吧,你只是太久没和我做嗳了,等等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

沈知寒用男性天然的力量优势和雄性荷尔蒙圈定领地,温悦不是这一领地的女主人,而是猎物。

她是昏过去的,再醒来时,又睡了一天一夜。

沈知寒已经走了,床上四件套换成了全新的。若不是站起时的剧烈不适和站在洗漱镜前的油画般的身体,她甚至都以为那是一场梦。

她的病情发展速度很快,她甚至开始选择性地遗忘一些令她痛苦的记忆,并怀疑这段记忆的真假。

她打开花洒,任由冰凉的水泼面而下。

冷的刺骨,可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她保持清醒。

逃。

她脑海中反复出现这个字。

正被冷水浇的晃神,卧室的手机响了。

温悦关掉花洒,擦也顾不上拔腿就往外跑,是谁给她打来的电话?

甜甜,郝帅,陈实,老黄,还是去上海游玩的巴亚?其实都有可能,自己无缘无故消失了这么长时间,他们一定会觉出不对劲来。

扑到床边,是个陌生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