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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迎回到湘庭湖后,把自己关进了卧室,秋姐喊她下楼吃晚饭,她推说在外面吃过了。
站在卫浴间的镜子前,看着脖颈上那几道青紫的痕迹,便从心底里泛起一阵冷意。
被陈清野触碰过的地方,像被毒蛇狠狠咬过。
许迎抿着颜色苍白的唇,打开了水龙头,捧起掌心里冰凉的冷水,有些激动地去清洗那一片肌肤。
她身上的衣服转眼被淋湿,可留在脖子上的指痕,仍然清晰刻骨。
许迎被冷水打湿的双手撑着盥洗台,胸口随呼吸不断地起伏,她紧锁眉头闭起了眼睛,想让自己尽快平静下来。
安静又封闭的空间内,她甚至听得清自己异常沉闷的心跳声。
然后是深埋于回忆漩涡里,那群人肆无忌惮地嘲笑和辱骂声——
许迎不明白,为什么那段记忆里总有他的身影?
是啊,她怎么能爱他呢?怎么可以呢?
如果是15岁时的她站在面前,应该也会像江开霁一样,情绪激动地质问此时的她:爱陈敬洲?你是不是疯了?
她是疯了。
许迎想不通,不知道这样迷惘的感情,到底是因五年来昼夜相对产生的一丝依恋,还是因为内心深处的斯德哥尔摩心理在作祟。
她咬紧了唇,撑在盥洗台边缘的手指用力到泛白,纷乱的思绪如一团理不清的毛线,却又紧紧缠住了她的手脚。
五年来静若死水的婚姻,蚕食掉的又何止是这漫长年岁。
许迎想着,鼻子不禁一酸,眼泪就在眼眶中打转。
这时,放在台面上的手机,忽然“叮叮咚咚”地响了。
她心头突地一跳,像被强行拉出了深渊。
许迎朝亮起的屏幕上看了看,竟是陈敬洲打来的微信视频。
她又望了眼镜子里狼狈的自己,复杂的心情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此时的他。
思索再三,便把手机调成了静音。
而后,像为了逃避什么似的,又多此一举地倒扣过手机屏幕。
……
视频通话久久无人接听,一直到自动挂断。
陈敬洲站在酒店落地窗前。
窗外华灯璀璨,点缀着京北的沉沉夜色。
相隔不远的地标性建筑,塔尖在夜幕里闪烁着似有若无的微光。
陈敬洲低头沉思的身影,与远处的电视塔遥相呼应,光影朦胧的一同倒映在了落地窗上。
他拿着手机,翻了翻这两日同许迎往来的讯息,都是很正常的对话,应该没有惹她不快的。
确认之后,他才稍稍安心了些,想着她可能在忙工作,又或是和苏乔在一起,就没再回拨打扰她,只留了句话,说:【忙完了记得给我回电。】
陈敬洲回身走了几步,正要放下手机,屏幕忽然一亮,有电话进来。
看到是梁东延的来电,他便接了。
梁东延喊他去楼下打牌。
陈敬洲应下后,离开了房间,乘电梯到酒店7楼。
一进棋牌室,不想,竟意外地看到了梁烟。
梁东延正在和梁烟说话,一见他进来,立刻停下了话头,起身相迎,拉着他语气无奈地道:“烟烟前两天跟她嫂子联系了,说心情不好,非要到我这儿来。你们俩从小一起长大的,也了解她的性子,家里人谁拿她有什么办法?”
“唉。”梁东延说着,叹了口气,又道:“带她玩一会儿算了,就当哄小孩子了,你说呢,敬洲?”
陈敬洲没说话。
这项目是半年多以前,就与梁家敲定的。梁烟虽然不插手家里的生意,但大致情况,她也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