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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回到家,葛氏已经张罗着做好了饭菜,熬了一大盆鱼头豆腐汤给白鹤明补脑子。
初试的结果会在三日后公布,通过的人还要再参加一场复试,都过了才算是考中秀才。谦川等人原本有些紧张,见白鹤明初试后几日全程是风淡云轻的样子,才渐渐放松了。
云老太背过人处对儿子说,“看你姐夫的气度,这才是能成大事的人该有的心胸。”
云杜仲知道娘这是在点自己,诺诺应是。
云老太瞧着儿子这样子心里叹气,早些年他们母子过得艰难,为了在夹缝里求生,她四处奔波,对儿子忽视了些,等反应过来时儿子已经被云清一家逼成了这个性子,改都改不过来了。
不过这样也不是全无好处,如果以后姑爷真的有了大出息,儿子这种会听话、没自己的主见的亲戚,姑爷用着也放心,帮姐姐姐夫做事混个好日子够用了。
“你去打听一下,算了,你叫柏仁来,我给他说。”云老太很无奈,儿子指望不上只能指望孙子了。
柏仁很快来了,他才从外面回来,脸上的汗都没擦干净。
“你出去干什么去了?”
柏仁笑道,“我去文庙那边打听今年院试才名高的童生有哪些,姑父之后遇到也有个准备。”
柏仁腰上挂着云歌送的香包,里面换成了云歌亲自配的药材,能防暑气驱蚊虫,适合夏天佩戴。云歌对侄子侄女好,孩子们也投桃报李。
“你喝口水再出去一趟,打听一下云兴朝的事,就问他前日院试考得怎么样,越具体越好,别暴露自己。”
柏仁眼睛一亮,听奶奶的口气,这是动手干了点什么啊。
“奶奶你放心,我知道轻重。”
云老太笑了声,敢抢她一个药婆子的东西给自己用,就要做好关键时候付出代价的准备。那盒大户人家答谢她的燕窝,是她故意透出风声的,她早就算准了王氏抢走后会在院试时熬给云兴朝喝,悄悄做了点手脚。
之前抢走的东西都没问题,以王氏的脑子,根本想不到还要防这一手。
柏仁出去后直到傍晚才回来,云歌看他心情不错,隔着窗户叫住他问,“遇到什么好事了,笑成这样?”
柏仁进到西厢说,“云兴朝院试时上了四趟茅房,被标了臭号,不知得罪了谁在府城传开了。王氏非说是儿媳妇给云兴朝做的饭是馊的才害他闹了肚子,这会儿他们家正鸡飞狗跳的闹呢。”
云兴朝考试时一直上茅厕这事,白鹤明出来后当笑话给云歌讲了。
古人认为排泄这种脏污之事会玷污圣贤文章,所以科举过程中会尽可能少吃少喝,克制自己不去厕所,院试这种从早到晚只考一天的情况,很多人是一次茅房都不去的。虽然有点反人类的生理本能,但为了科举也没办法。
像云兴朝这样八个多小时上四次茅房的,实在是极其罕见,几届都遇不到一次,难怪会被标上臭号,成为四处传播的小道杂谈。
有了“臭号”的标记,他的卷子会被直接评为末等,根本没有通过初试的可能性。
云兴朝闹肚子真的是因为媳妇做的饭是馊的吗?云歌没有多问,这件事已经无法追究根源了,只会成为一个未解之谜让他们家永远不能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