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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们以为这是最后的催命鼓,非生即死的念头让这些困兽作出了最后一搏的准备。
当这种念头传遍每一个人时,受困的北狄兵在陡然间恢复往日里的蛮勇与暴戾。然而,就在他们做好最后一搏时,却突然发现杀戮竟然停止了。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们刚刚涌起的杀意顿时卸了大半。
因为,他们看到了生的希望,有如即将被草原的沼泽吞没时,又被拉出半个身子的那种感觉,顺畅的呼吸让即将死去的心有了一丝的安定。
故此,每一名北狄兵都恐慌地四处张望,确认没有了厮杀,也不没有一支弩矢射来,
两军就这样相互对峙着,彼此都没有了动作,只有兵刃的寒光依旧,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成冰。
慢慢地,居于中心的北狄兵觉察到云州军的大阵后方有所移动,继而围堵的人墙有了一丝缝隙。
随着云州军将士的左右退去,这道缝隙逐渐扩大成裂缝,当围在最前的青甲军和乌甲军也向两侧退行时,一条笔直的通道赫然出现在了北狄兵的眼前。
所有的北狄兵都看到了这条人墙通道,通道的末端连接着无尽的黑夜。
下一瞬,困兽般的北狄军动了起来,他们疯狂地冲进了通道中。
通道内,没有任何阻拦,也没有任何击杀,任由两万北狄兵从火光冲天的营寨里狂奔而出,冲进通道中。
在这一过程中,没有一个北狄兵会思考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通道,他们没有时间去思量,也不愿意去斟酌。
因为,当通道出现时,他们所有的戒备与搏死之心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条突如其来的通道就是再生之路,路的尽头便是生命再次开始的地方,他们不想死在这里,不想放弃任何活下去的希望,因此也便义无反顾地冲了进去。
然而,当所有能逃的北狄军全部进入通道后,阵地上又响起了一阵密集的战鼓声。
陡然间,通道两侧的兵马迅速地穿插进了溃逃的人流中,如同巨石阻流般将北狄军截成了数段,随即复围成圆,逐一地绞杀了起来。
突然的变故,彻底摧毁了北狄军刚刚燃起的希望。
如此的转折下,所有溃逃的人都失去了抵抗的意识,就连手中的利刃也不知该如何挥舞,大量的北狄军卒在茫然中被迎面而来的朔刀夺去了性命。
这是一场残酷地围杀,一场不死不休地杀戮。
弦月尚未完全隐去,初阳却露出了点点霞光,这点霞光不仅抹去了秋夜的黑漆,也将一线煦暖还给了大地。
此时,平阳城外的战火依旧在继续。
不过,短暂的安静又一次出现在了阵地上,当三万北狄右路军仅剩下千人时,城外所有的云州军将他们密密地围在了一起。
当下,处在围困当中的北狄军卒早已没有了抵抗的意识,甚至连活下去的希望都放弃了。
他们每个人都跪坐在地上,就连原本紧握在手的兵刃都远远地丢弃在一旁。仿佛那弃于一旁的战刀并不是劈杀保命的武器,而是会招来杀身之祸的邪佞之物。
在他们当中,有的人在痛苦地哀嚎,捂着流血不止的伤口倒在了地上。有的人则双膝跪地,不住地磕着头,他们并不知道应该像谁乞求,只是机械般地磕着头。
另外,也有的人面如死灰,没有了任何表情,就连眼球都要许久才会转动一下。这样的人早就死了,没有任何希望的情况下,他们的心就死了,只不过是血液还在身体里流动而已。
平阳城的城门大开,一匹银白色的战马从城门洞中缓缓而出。
马背上的人一袭白衣,在晨阳金辉的映衬下,这通体的白散发出夺目的光晕,而这夺目的光晕又笼罩了通体的白,让人无法看清骑马之人的容貌。
徐清砚一直在注视着城下的战况,当最后的一个包围圈形成时,他走下城墙,骑上了银白色的战马。
他要去看一下,那些将卫朝人命视为草芥的北狄军在此刻的神情。他也想再确认一下,这些屠杀卫朝军民的北狄军,是否还像他们自己所宣扬的那般勇猛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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