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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砚不想去轻蔑他们,也不想去嘲弄他们。
因为,他觉得北狄不配,北狄人不配,他们都是死人,没有人会和死人做计较。
“我们降了,让我们做什么都行,求求您不要杀我们?”
“我们降了,只要放我们走,我们永远不会再踏进卫境半步,求您啦。”
嘶哑的哀求声传到了徐清砚的耳中,哀求之人那卑微乞怜的面容也被徐清砚尽收眼底。
哀求之人是一个北狄军将官,从徐清砚不怒自威的气势,他猜出来人应该是云州军的统帅,也应该是那个“血阎罗”。
“原来你们也怕死,放心吧,你们会留下的。”徐清砚淡淡地望着他,淡淡地笑了笑。
不知是不是误解了徐清砚的话,那名北狄将官原本惊恐的脸上,竟然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表情。
简单的一句话后,徐清砚拨转马头,向围阵外走去。
行进中,他抬起右手,高高地举起,在空中停留数秒后,猛然落下。
“杀”
随着徐清砚的右手下落,随着他的一声将令,所有的云州军如潮涌般冲向了北狄军,顷刻间便将刀锋劈在了他们的身上。
北狄军卒的苦嚎声、北境云州军的呐喊声、朔刀的破风声以及骨开皮裂声混杂在一起,回荡在清晨的平阳城上空。
“我们降了,我们降了呀!”
“你说会留下我们的,我们降……”
那名北狄将官一直在哭喊,直到没有了声音。
徐清砚没有再回头望一眼,并非是他不忍心,而是不屑去看,对于北狄人,他从来没有什么仁慈可言。
仁慈,只是胜利者在残暴后所准备的欺心说辞。
之所以会得到仁慈,那不过是胜利者在残暴时的遗忘,又或者是残暴后的倦怠,任何仁慈之前都是无尽的暴戾,徐清砚对此从不会否认。
因为,他知道要想征服就必须有雷霆之力,那便是残暴,随后才会有仁德之心。
北狄军对于卫朝来说是一种残暴,而现在的自己对于北狄军来说也是一种残暴。
另外,徐清砚也始终认为仁慈不应该是每个人都该获得,豺狼之心的人往往会将仁慈视作软弱,视为可欺,丝毫不会有感激之情,只会助长他们恶毒的行径。
徐清砚认为对待这样的人,只有让他们彻底消失,尸骨无存才是最大的仁慈。
朝庭的言官一直参奏他为兵不仁,屠杀降俘,不施仁德,毫无人性。
对于这些,徐清砚仅是一笑而已,根本不想辩解。
迂腐之人,总是在残暴降临时才会明白,仁慈是一个多么可笑的言辞,也只有那个时候,他们才会清楚自己是有多么的愚蠢。
人性,父亲死于北狄战刀下时,何人与自己说过人性?二哥惨然转身,凛然赴死时,又有谁与自己论过人性?
与毫无人性的畜生论道,那是多么可笑与悲哀的事,两军既然对阵,那便是以命相搏,便是死敌,何来仁慈与人性之说?
因此,徐清砚的心中只有一个准则,那就是以直报怨,以德报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