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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这是怎么了?”漱慕尔道。
“没什么,做了些噩梦。”雪梅冷静了些,环顾四周,已在昨日换衣裳的营帐之中了。
“姑娘想必是舟车劳顿,有些疲累了,大夫已来瞧过,并无甚大碍。”说着,便端了一碗药汤过来。
雪梅将药汤挡下,瞧了瞧漱慕尔。
“姑娘必定是在奇怪,我是主君身边的人,怎么就来这帐中照顾姑娘了吧?”
雪梅并未答话,大概确是这个缘由。
大概是为了显露些亲切,一直没有展露笑容的漱慕尔现在却显露着那弥漫着异域风情、能够迷倒万千男子的微笑,道:“主君向来喜爱观舞,尤喜善舞之人,昨日那支舞确实令他惊艳了。”
雪梅微微笑了笑,回报了漱慕尔的热情,没想到眼前的这名女子并未如她平常面上那般冷。
“这里侍女如此之多,又何必将他自己的婢女派将过来,委屈了你们主仆二人?”雪梅仍旧心有疑虑。
漱慕尔笑得更艳了,似乎久历荒漠总算在其中找到了一条正途,道:“姑娘将这碗汤药喝了,一滴不剩,我便将事情原委统统道来。”
雪梅瞧那漱慕尔也是好意,不好推辞,便接过她手里的药碗一饮而尽,喝了个底朝天,比饮酒还豪爽。可是这汤汁不知是新犁的甚么物事煎煮而成,竟后劲起一股辛辣腥臭之味,从腹中升,将雪梅憋得一阵难受。
喝完药汤,漱慕尔立马收起了嬉笑的面容,伸手在雪梅的面前胸前比划了一番,似是在进行甚么仪式,之后漱慕尔又将双手抱在胸前,默念些甚么。
“这是在祈求神的保佑。”漱慕尔道。
见雪梅并未见怪,她便将碗盘收了起来。
“昨日见你的舞技,也绝非几年之功。”雪梅道,“你是新犁国中善舞之人罢。”
雪梅见那转过身去,背对她的那道纤瘦背影不易察觉地顿了一下。
“算是罢。”
漱慕尔很快回到了雪梅身边。其实,她要说的雪梅已经猜到了几分。
一次在部族的狂欢之中,穆容见到了跳得比鹿还灵动、比花儿还艳的漱慕尔,便将她作为贴身侍女收在了身边。他说她是全新犁,他所见过的最优美的舞者,若是舞神现世,恐怕就是她的模样。
从此,漱慕尔便成了慕容身边最得其信任之人。
“姑娘放心,主君令我服侍在姑娘左右,只为尽些心力。再来,便是令我可常得与你切磋之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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