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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梅笑了笑,她笑并非因为轻视这新犁舞者中的佼佼者,只是她想到了一个问题,现今此时此地,根本无法令新犁最善舞者与中原最善舞者切磋技艺。
“你可是新犁最善舞者?可是新犁君主最为喜爱之人?”雪梅若有所思地问了两个问题。
可如此简单的两个问题却令漱慕尔陷入了沉默,她抬头看了看帐顶,似乎在透过营帐的那一层薄帷望着天空,望着那个存在着神的天空,渴望他眷顾凡人的情结,透过层层迷蒙的云雾,给出最明晰的答案。
“不是。”低下头的漱慕尔干脆地答道。
雪梅有些羞愧,她似觉问了一个最不该问的问题,可是到底为何会如此觉得,却道不明说不清,或许只是一种冥冥之中的直觉罢,又或许是他们神灵的提示。
“现在比我善舞之人远在京城,在那崇山峻岭之外,重门阻隔之地,要论技艺,我实不及她。”雪梅岔开话题道。
“姑娘不必忧心,主君所言之事,必会倾尽全力助你们成功,相信不必多久,你们便可回家。”漱慕尔从刚才的思绪中抽离回来,安慰雪梅道。
雪梅冲漱慕尔一笑,继而两人皆发出玲珑清脆的轻笑声,实乃一笑之间便结下了深厚的情谊。至此,两人都放下了心中的那一层隔阂。
雪梅想要朝着营帐门口外出走走,不想,却被漱慕尔伸来的一只手拦下。
雪梅转头望向漱慕尔,投去询问的眼神。
只见漱慕尔面色凝重地呈上了一块白纱,道:“姑娘还是戴上这一块白纱蒙面罢!就在昨夜,木旦雄带人从新犁西境回来了。”
雪梅亦是一怔,木旦雄,不仅是夏氏中原的敌人,也是现任新犁君主的敌人,正是此人,好色张狂,目中无人,擅作主张暗通参昴,令夏沐风陷入绝境,令夏沐风不得不设下置之死地而后生之计后才得以死里逃生。
雪梅一面任漱慕尔替她系上面纱,一面忿忿道:“此人诡计多端,当初他在刺杀现场留下带有新犁标记的兵器,恐怕就已铺好了两条后路,若是成功,则新犁必然功不可没,若是失败,那这罪责亦是你们的君主承受,届时他必推拖不知,趁机谋权篡位!”
漱慕尔曾在穆容身边,听闻中原变故之详细,自然十分了解,恨恨道:“不错,我们本都以为他不过是个野心贪欲之人,只是仗着自己曾经的勇猛与征服他境的赫赫战绩耀武扬威的一介鲁夫,不想近来他所行之事多以下犯上,不将主君放在眼里,且许多事情都大出我们意料,暗中调查之下,才发现他的思虑竟多周全,所出诡计竟多恶毒!”
言及此,漱慕尔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继而言道:“所以主君昨夜连夜下令,委屈姑娘和你的朋友们,女子蒙上面纱,男子粘上虬髯,都暂时扮作这里的奴仆,言行举止多加小心,可千万别叫那奸诈之人看穿了。”
雪梅点了点头,仍将伸向那帐帷想要向外走去。
“姑娘……”漱慕尔仍有些担忧地看着她,一双浓眉之间尽是局促不安。
“无事,”雪梅道,“越是危险的地方越是安全,若这个营帐之中一直无人出去,难道就不会引起他人的怀疑吗?”
听雪梅如此一说,漱慕尔心中方觉有些宽慰,转头间又见雪梅冲她一笑,心中似不再有所负担。
雪梅与漱慕尔刚一步出营帐,忽然自东侧走来一莽撞之人,连道路行人都未看清便莽莽撞了过来,正好撞到了雪梅、漱慕尔,两人不禁“哎哟”一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