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赭色官袍之人自是明白其中厉害,神情甚是紧张,脑门上的冷汗滴滴贯向面门。
只听夏沐风发出平静的声音道:“不必害怕,我不是刺客强盗,只需我问甚么你回答便是。”
那赭色官袍之人小心翼翼举起右手,指了指脑门上的汗滴,待夏沐风点头许可之后,方才颤颤巍巍地伸手抹去额头上的汗滴,兀自叹道:“虽不是刺客强盗,却胜似刺客强盗!”
夏沐风深知自己行止可怖,然时间紧迫实在不得已而为之,便开门见山道:“这几日你烦恼之事,可与邻国新犁有关?”
赭色官袍之人面露惊异之情,稍有怔滞之后方点了点头。
“朝廷下的密报,可是说新犁马上便要出兵攻打此城?”
赭色官袍之人这回是手脚不能再动,面上更是大惊失色,骇道:“你、你如何会知道?朝廷所下密报,乃由专门的密探日夜兼程、快马加鞭送到,途中不可有任何耽搁,若有泄露,那便是杀头之罪!”
夏沐风见城主满是惊疑,再顾不上反抗之举,便慢慢放下手中刀鞘,稍有思虑,道:“那是因为,我乃本国国君!而新犁大军,此时已经兵临城下!”
赭色官袍之人此时双目圆瞪,脚步踉跄似要向后跌倒下去,总算在缓冲几步后终于站稳,举起右手指着夏沐风道:“你、你,你有何证据?”
夏沐风回身从腰间抽出一块玉牌,举在赭色官袍之人面前,道:“我不知朝廷是如何向你们交代的,但如今朝廷正面临颠覆之灾,而若此时城门失手,我国将不国!”
那赭色官袍之人此时脑袋是已是汗滴簌簌,相比现在,第一问实在小巫见大巫,并非这城主见识短浅,实乃这一晚令其所知晓之事实在太过出人意料。只见其张大着嘴巴却难言半句,真好似失声了一般。
半晌,他才反应过来,深深一揖道:“那么下官可有帮的上忙之处?”
“我问你,面对落魄的君主,你可愿为其效力?面对势盛的朝廷,你可有勇气拂逆其意?”
听闻夏沐风问出这几句话,赭色官袍之人有些面露难色。
夏沐风的心落下去一半,深深地叹息道:“罢了、罢了!”
不想,却听他又将头深深低下,道:“并非下官怯懦,下官确实惜命,但惜的却不是我一人、一家之命,乃是我守城之众兄弟、一城之黎民百姓之命,下官亦确实爱名,但爱惜的已不是我一人、一家之名,我不希望我守城之众兄弟,尽的是戍守之责,留下的是慷慨之躯,背负的却是背叛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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