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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不错,你确实可称为父母官,并非沽名钓誉之辈。”夏沐风道,“是我只想着城门即将失守之事,而将众守城戍边的将士们的性命和名声抛之不顾了。然,你可知,若我为守城戍边之士,定不想在失守这一城门要塞之后苟且偷生、保全名声!个人之事置于家国之事前,实在太过微小。若新犁人从此门进入,这门后千万百姓都将处于万劫不复都危险境地之中!”
赭色官袍之人面色涨红陷入了沉思之中,夏沐风所言不错,此时他只觉在这位君主面前深觉惭愧,多年圣贤之书似乎都是白读,恨不得脱下这身官袍大声谢罪,大义之前岂容个人再三顾虑其性命名声?那真真是蝼蚁之辈、小人行径了。
夏沐风还道他为难,便发话道:“我只问你,朝廷下达的密令是如何?”
只见那赭色官袍面之人颊上都汗水随着鬓发滴流而下,低头抬眼答道:“让我们假装抵抗,片刻后让出此城。”
“哼,果然置全城百姓于不顾,置身后千万百姓之性命和我大国国运如儿戏!”夏沐风一听闻此,气道。
不过又转念一想,这莫非是参昴和木旦雄的交换条件,木旦雄帮参昴刺杀自己,参昴将边城送给木旦雄?
“这便是下官感到为难之处。”那赭色官袍之人又道。
“……既然如此,那么唯有一计可以两全……”夏沐风自言自语道。
“那是如何?”那赭色官袍之人双眼一亮急道。
“便是将计就计……”夏沐风边说边捏紧了双手,连他自己都未察觉,有一汗滴正顺着捏紧的掌纹伸出流将下来。
赭色官袍之人双眼瞬又失去了光芒,面露难以理解的表情,正待发问,却听夏沐风道:“没错,这样你和众将士也不必为难。你可知,此前我已潜入了木旦雄的勇士之中,此番我正是从他的队伍中潜逃出来,向你发出警告。”
“你是说,他们已经兵临城下?”城主大人面上满布惊惧之色,木旦雄行事向来雷厉风行,他手下的勇士在战场上不乏拼命暴戾之徒,他曾经看到过新犁的战士杀红了眼将敌人的首级一一砍下悬挂于腰间,更有甚者拿敌人的头颅作酒杯,牙齿作战利品,尽是血腥可怖之事,简直是地狱而来的魔鬼。
“不错,他们此番考虑周全,已用谋略在靠近城墙处建起了高塔,且备了粗绳和玄铁爪钩,应是打算一上一下两相夹击攻入此城。”
“既然已经猜到了他们的计策,那我们便可连夜部署应对,应当也能够破其野心,有所抵挡。”
“不错,我原先也是如此想,然,依照木旦雄的性子,此次来袭已然里应外合、准备齐全,此番定是胸有成竹,若是让他战败而归,恐怕他会怒气中烧,若是后面还有新犁援军赶到,我们守城的援军又来不及赶来,那么到时后果便会不堪设想。倘若让他攻下此城,我已观察此番前来的兵士人数,最多再攻下我关外的另一城,他们必将回去好好修整一番,或许待到明年,才回来夺取关口。因而,我不如施个障眼法,既可保存实力,你又不违‘朝廷’旨意,一举多得岂不更好?”
赭色官袍之人连连点头,不晓这君主年纪轻轻竟是如此睿智多谋,自己多日来头疼之事如此便可稍作化解了,这一四两拨千斤之法听得他心中不禁连连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