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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三更合一【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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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策道:“孙翊,事已至此,你非但不思悔改,还口出狂言,你究竟有没有把我看在眼里?”

孙翊唬得跪匍在地,道:“大哥明鉴,翊儿哪敢不将大哥看在眼里,但分明是孙权他……”

孙策本还隐忍不发,听了这话却立时怒道:“什么孙权?他是你二哥,对兄长直呼名讳,我看你真是全无孝悌之心!你也不必多言了,这些年来,你是如何对你二哥的,我全看在眼里,只是碍着你在兵事上有几分本事,对你格外纵容罢了。今后若是再被我发觉你揪着权儿不放,便没有今日这么便宜了!”说着,只觉满心烦躁,转眼望见孙权面露得意之色,他虽自证了清白,孙策却恨他背地里待谢舒不好,训道:“孙权,你也给我老实些!若是让我知道你在背地里搞些有的没的,咱们就新账旧账一起算!”

孙权吓得一缩,不知自己何处惹到了孙策,听他的意思,似是话里有话。孙权也不敢多问,忙诺诺地应了,老实地跪在地下。

孙策将身前的案几一推,看也不看两人一眼,径自出门往军营里巡军去了。

这日夜里,孙权照常命人备车出门。驾车的车奴以为他仍要去城西附近的民居,孙权却推开车窗,低声吩咐:“从东门出城。”

一行人改道来至东门附近,江南地方河溪密布,出了城门一射之地便是渡口,岸边泊着一叶不起眼的乌篷船,若不是船头上挂着盏幽暗的风灯,几乎要与夜色融为一体。

孙权命人在岸边等着,亲自上船接了一位身着蓑绖的女子下来,但见她重孝披拂下的一张面孔肤色胜雪,容颜秀媚,正是陆尚的遗孀徐氏。

徐姝一上岸便问孙权:“没人看见你来吧?你前些日子给我带信说你三弟那关只怕不好过,如今怎么样了?”

孙权听她提起这事便觉得意,轻笑道:“孙翊那厮一向轻佻浮躁,心无城府,如何能跟我斗?我虚晃一枪,他便急着出手了,今日在大哥面前被我摆了一道,挨了好一通申斥,想来再不敢轻易与我作对了,你放心便是。”

徐姝自小与孙权相熟,情知他心思活络,一向点子多,好奇追问道:“你是如何摆了他一道的?”

孙权便将自己如何夜不归宿,如何让仲姜假扮徐氏,故意给孙翊的人看见,备细说了一遍。徐姝听了笑得直不起腰来,道:“你这厮一向鬼机灵,孙翊从小就被你耍得团团转,如今还是拿你没办法。”

两人说笑了几句,孙权将马车让给徐氏坐,自己骑马走在前头。一行人返回城中,半晌来至城东一处僻静的宅邸门外,徐姝下车一看,见那宅邸的门面虽不大起眼,但内中古木堆叠,楼台秀致,显见是别有洞天。

孙权下马来到她身边站定,也仰首向那宅邸的围墙内瞧了瞧,道:“此处远离将军府,地方偏僻,行人也少,就委屈你暂且在此住着,若是缺什么少什么,知会我一声便是,我派人给你送来。”

徐姝听了心下感动,又见他身姿英挺,丰神秀澈,纵使早已嫁人多年,却仍是不由得心动,依依挽住他的手臂道:“你为何对我这么好,明知孙翊会借此生事,却仍肯接我出来,其实你大

可不必如此的。”虽是如此说,却口是心非,生怕孙权后悔,忙抬头看他。

孙权对她的亲密似是不大习惯,却也不好收回手臂,道:“你与我相识一场,既然已开口求我了,我又怎能袖手旁观。只是孙翊那厮吃了我的算计,必定怀恨在心,依他的性情,虽然一时碍着大哥的威势,不敢胡作非为,但亦不会善罢甘休。你在此住着,千万小心些,若是无事,尽量不要出门,以免被他的人发觉,再闹到大哥跟前去。”

徐姝听了心下愤恨,不悦道:“孙翊那厮真是讨厌,为何总是与咱们过不去?依我看,你也是心太软了,今日你就该让你大哥罚他几十军棍,打得他爬不起来,看他还怎么和你作对!”

孙权低头见她面上很有几分凌厉之色,情知她自小便是这锋芒毕露的性情,笑着安抚她道:“孙翊纠缠不休虽然讨厌,但这事我毕竟也有错,是我瞒着大哥将你接出陆府的,孙翊也不算空穴来风。再说下个月冬节过后,大哥要带兵西征黄祖,论心智谋算,孙翊也许不如我,但论带兵征战,他却是在我之上。若是一时打坏了他,岂不是少了个得力之人么?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徐姝听了笑道:“你倒是识大体,只可惜孙翊未必领情。”

孙权道:“他不领情便不领情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难道就怕了他么?”

两人低声说话的工夫,孙权的侍从已上前开了门,徐姝便拉孙权道:“这么晚了,你还要回府么?不如留下来等天亮了再走,也好陪陪我。这宅子位置偏僻,我初来乍到的,有些害怕哩。”

孙权道:“你如今尚在服丧,我怎好与你住在一起?况且咱们都已大了,你嫁过人,我也有家室,还得讲究个男女有别才是。你若实在害怕,我将侍从都留下来替你守门就是。”

徐姝情知挽留不得,只得与孙权别过,目送着他上车走了,这才进府关上了大门。

孙权安顿好徐氏,只觉将满腔的心事放下了大半,夜里也不必驱车出府了。因着近来事多,孙权自觉冷落了府里的二位夫人,谢舒倒似其次,本就是母亲和大哥逼着他娶的,

况且她如今还留在将军府中未归。袁裳却是他心尖上的人,孙权怎么舍得冷着她,这日忙完了公事,便忙不迭地来袁裳的屋里陪她。

两人吃过晚饭,又坐了会儿,便收拾了睡下。孙权躺在袁裳身侧,静了会儿,忽然凑到袁裳身边,抽着鼻子咻咻地嗅。袁裳被他闹得不自在,稍稍离远了些,道:“你干什么呢?像只小狗似的。”

孙权被她说得笑了,道:“我总闻着周围有股药气,也不知是帐子里的,还是你身上的。”说着又凑近她仔细闻了闻,道:“好像是你身上的,清清淡淡的,倒是比脂粉味好闻。”

袁裳将锦衾向肩头上掩了掩,道:“许是我身子不好,三天两头便要用药,是以如此。”

孙权道:“你可得好好调养着身子,别整日呆在屋里,闷也闷出病来了,好歹出门走动走动。过两日我还有事要劳烦你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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