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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指尖一动,信鸽停留在她的肩膀之上。
她写了张纸条,托腮沉思了片刻,将那张纸条扔进了水中。墨色晕了开来,变得模糊不清。
“呵,不听话的小东西。”钟月珏轻捻指尖,在摩挲之间,那温软滑腻的触感附着在皮肤之上,带着轻微的酥痒之意。“原谅你这一次了。”
信鸽扑簌簌飞向天空,落下一尾雪色的羽翼,从空中悠然荡下。
钟月珏凤眼微挑,眼尾的朱砂小痣,荡漾起艳丽的色泽。
春色微漾。
只是那么一小会儿,她丹田中的真气微荡,像是有一缕轻云软絮触碰过一般,绵软酥麻,又像是误饮了后劲极高的美酒,等到脑中晕乎乎的,才堪堪回过神来。
作为无父无母的孤儿,被桃源宗的师尊收养,她本该走上无欲无求的道路。
可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手指深陷在少女温软肌肤中的触感。
那是最致命的毒,她却甘之如饴。
这一次钟月珏没有去密室中解渴,反而去了山间的一处冷泉之中。
此时正值阳春,三月中春光明媚,可这方冷泉之上,依旧冒着森森的寒意。
她的指尖微挑,衣物像是蝉蜕一般剥落下来,层层叠叠地堆在玉足之旁。她解开自己白色的肚兜,微微拧动腰肢,滑落到了池水之中。
钟月珏练剑勤苦,从不懈怠。那腰肢之间是分毫的赘肉都无,像是一条极韧极长的鞭子。
刺骨的冷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却像是水滴浇在油锅之上,更是将感官刺激到了极致。
正常人与道侣之间温存的绵绵快`意,在这冰火的交织之间,演化成了刀一般锐利的触感。
钟月珏闷哼一声,洁白的贝齿将偏浅的下唇咬出了血。
在昏沉之间,那抚摸过陆金华肌肤的手指,已然沾上了不同于凉泉的温暖春露。
钟月珏拧起的眉眼缓缓舒展开来,一声浓腻的叹息,在冷泉氤氲的雾气之中飘散开来。
钟月珏披上衣服,将湿漉漉的长发随意地在脑后挽了个髻,又将长剑挂在腰间,朝着宿舍的方向走过去。
“姐姐,你就给我看看嘛。”黄垚缠着柳蔓莞说,“你画画那么好看,你就多画一些嘛。”
黄垚穿着一件姜黄色的上衣,梳个双马尾。鹅蛋脸,圆眼,白里透红的肌肤,脸颊边还有小小的婴儿肥,少女感十足。
不过,其实她早就成年了。只是因为她筑基的时间很早,生长发育过早地定格了,才会显出一副稚气未脱的萝莉模样。
“那些涩涩的东西,看了对你这小孩子没好处。”柳蔓莞一看到她就躲,躲不过去了才强笑道。
“我不管,你收我定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黄垚骑在柳蔓莞的大腿之上,死缠烂打起来。
“我本来就爱拖延,又慢又晚,你又不是不知道。”柳蔓莞的唇边浮起了一丝无奈的微笑,眼中闪过了一丝落寞。
黄垚瞬间炸了毛,翻过柳蔓莞的下巴说:“你不许这样说!你在我心里就是最好的!”
“可我什么事情都拖着,完成不了,难道还不是个废物吗?”柳蔓莞苦涩道,“就连筑基,都是你拉着我,我才完成的。”
两人一时静默,黄垚摇了摇头说,“可是柳姐姐会画画呀,你画的画可好看了。”
“好吧,那这次你想看谁的出浴图。”说到了得意的事情,柳蔓莞心中的烦闷感少了几分。
“那就大师姐吧。”黄垚不怕事大。
“你不要命了。”柳蔓莞大惊失色。
作为一个画手,柳蔓莞没少画过春宫图。当然为了不影响别人的生活,她和黄垚偷偷地欣赏过之后,都处理掉了。
但是,为师弟师妹们私底以下称作“灭绝师姐”的大师姐,柳蔓莞都不敢想象对方出现在自己的图纸之上,是一个什么样的场景。
可清冷如月的大师姐,那可远观不可亵玩的风姿,这样反差极大地出现在某种不可言说的画面之中,或许别有一番风情?
柳蔓莞略有些意动,黄垚又撺掇她道:“反正我们私底下欣赏欣赏嘛,这是我们的私生活,又不会给大师姐知道。”
柳蔓莞心中的天平彻底失衡了。
她小声道:“那你觉得师姐是在上还是在下?”
这个问题一问出来,两人都齐齐地打了个寒战。
没办法,她们实在想不到禁欲寡情师姐,在动情的时候会是怎么一般的模样。
“算了,就画个美人出浴图吧。”柳蔓莞叹气。
说干就干,在黄垚灼灼的目光之下,柳蔓莞细细的描画起来。
“少穿点,少穿点。”黄垚小声嘀咕道。
“你懂什么,大师姐这样的美人,要衣服的衬托才好看。庸俗。”柳蔓莞批驳道。
“啊,大师姐!”黄垚看着窗子,吓得声音都发颤了。
“哪有人啊?”柳蔓莞的身子一抖,她回过头去,只见暖阳雀跃在柳树新发的嫩叶之上,哪里有半点人影?
“大概是我看错了。”黄垚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明白自己是疑神疑鬼了。
“你紧张什么。”话虽这样说,可柳蔓莞的手一颤,画笔在纸上落下了一道深深的墨迹。
“哎呀,哎呀,可惜了一张美人出浴图啊。”黄垚格外心疼。
她盯着那幅画愣神:
这只是画,并不能表现出钟月珏风姿的万一。
可哪怕只是一张想象图,就足以让人悠然神往。
“大师姐这样好看,为什么不少穿点呢。”黄垚痛心疾首道。
“就是这样一个美人变成了‘灭绝师姐’,那多可惜啊。”柳蔓莞叹息道。
一只玉手从她的肩膀后伸了过来,拿起了那张画。
“可惜吗?”钟月珏的肤色是冷水浸泡过后不正常的白,身上尤带着冷泉浸泡出来的森森寒意。
她若有所思地打量着那张画,面上的神情叫人不敢揣度。
柳蔓莞和黄垚像是被班主任当场抓包的小学生一般低下了头,大气都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