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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别人的春`宫图,还被正主捉到了,这是怎么样的一种体验?
如果手头上有一把菜刀的话,柳蔓莞和黄垚一定会争着拿它抹了脖子。
一点都不带犹豫的。
可她们画的是剑道天才,大师姐钟月珏的春宫图,就算她们想抹脖子,也没那个机会。
于是,她俩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一个个温顺如同鹌鹑。
一副我是好宝宝,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钟月珏若有所思地看着那张春宫图,窗外的阳光映照在她冰雪无瑕的侧脸上,她的神色越发地显得晦暗不明,高深莫测。
“画的不错。”钟月珏看似温和客观的点评道。
柳蔓莞和黄垚却抖得更加厉害了,就差点没腿一软,跪下来了。
画上是一等一的美人。
柳蔓莞的画工精湛,所勾画的人物栩栩如生,像是真正将大师姐出浴的那一瞬间定格下来。
冷泉雾气氤氲,旁边桃花灼灼,美不胜收。
而玉池边出浴的美人,身边有淡淡的雾气缭绕,恰到好处地遮住了重点部位,清冷魅惑,丝毫不浪荡风骚。
更要命的是她的眼神。
那双平时深沉如渊的眼睛荡漾着润泽的水光,淡色的唇像是被碾磨过的花瓣一般,透着妖娆的艳色。
没错,画中人的皮像的的确确就是大师姐,但钟月珏是绝对不会露出那般的神色。
钟月珏手中的灵火一闪,那张画瞬间化成了飞灰。
她的手一扬,那扑簌簌的灰尘,像是扑棱的蛾子似的,落到了草丛之中。
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钟月珏越是一言不发,柳蔓莞和黄垚的内心就越发地惴惴不安。
“大师姐……我甘愿领罚。”柳蔓莞抢先开口道。
“哦?”钟月珏不紧不慢地说,“那你们自己说说,该怎么罚?”
黄垚刚要开口,钟月珏悠悠地提示道:“说少了,惩罚翻倍。要是说多了,那就按你们说的来。”
黄垚和柳蔓莞对视一眼,唇边均是露出了一丝无奈的苦笑。
大师姐可真是玩弄人心的魔鬼啊。
招惹不得。
钟月珏悠悠地转着自己修长白皙手指上的银白色纳戒,闲闲地看着窗外,不紧不慢,气定神闲。
柳蔓莞和黄垚却像是被泰山压顶了一般,连口大气都不敢喘。
这种钝刀子割肉的窒息感,让人越发地难受。
黄垚到底年轻,沉不住气,开口说:“不如就罚我们每天练剑十个时辰,练三个月。”
柳蔓莞向黄垚递去了一个吃惊的神色,小脸微抽。
黄垚用眼神告诉她,长痛不如短痛。与其死在大师姐的折磨之下,不如自行了断。
钟月珏将自己手上的纳戒幽幽地转了几圈,唇边浮起了一丝玩味的浅笑。
“这种小事,不至于罚得这么重。我本来只打算罚你们每天练剑五个时辰,练上十天半个月就好了。”
她欣赏着柳蔓莞和黄垚,面上陡然之间露出的丧气神色,那张白璧无瑕的脸上笑意更深。
“不,过既然师妹们诚心悔过,那就照你们说的办吧。”钟月珏说下的这句话,钉下了最后一颗钉子,将棺材板封得死死的,不给那两人任何挣扎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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