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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岁的万俟恭已经完全是俊美少年的模样，高大的身形，黑亮的发，原本白的反光的皮肤因为长期在阳光下习武、游泳而晒成了蜜色。琥珀的眸子与那张从来不笑的完美面容搭配在一起，让他有别于大齐以文雅为主流的美男子们，充满了力量与野性，神秘冷酷的同时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他的身份特殊，皇帝不提，自然也没有人敢提和他结亲之事。只是他这样的身份，到了这个年纪还没有通房丫头，似乎也显得关攸宁这个做师傅的有点苛刻。
关攸宁一直想和他提为他选侍妾的事，历任丹寰王都多妻多子，如今不好娶妻，纳几个妾，将来带回去也是王妃，比在大齐一辈子都做牛马要好。只是那次意外后，万俟恭不许她之外的任何人近身，这让关攸宁不知该从哪开口和他讲这件事。
还是秋狩给了关攸宁一个机会。皇家猎场附近有一个皇家温泉，历来只有皇帝亲赐的人才能进入。或许是因为愧疚，又或许仅仅是权谋的拉拢，皇帝允许在秋狩中因避让魏王而跌下马扭伤脚的万俟恭到温泉住上两天养伤，还特许了关攸宁带着侍女们陪他一起去。
因皇亲国戚、重臣要员都在秋狩场上，温泉反而没外人，对于关攸宁来说倒是安全许多。
她借口要和美婢们一起泡而没有和万俟恭在一起。但是思索良久，她又担心他不许人近身的毛病，逞强走路，岸边湿滑再不小心摔着加重脚伤，于是又裹紧了自己，去安排给他个人的池子找他。
那一汪温泉规格极高，据说就是亲王来也不一定能用。泉水掩映在一片竹林中，还没见到人，关攸宁便听到了一阵痛苦的呻吟声。她心说这孩子就是逞强，平时习武摔伤了骨头都不吭声，如今是她担心成真，又伤了，疼到这个地步吗？
她快走几步，冲过去道：“恭儿！你怎么了？是又扭到了吗？”
但是眼前的场景却让她尴尬的僵住，万俟恭不在温泉中，他整个人躺在岸边的软塌上，衣服在一边，水迹从池边延伸至榻边，一条薄薄的缎子毯盖在重点部位，他正喘着粗气，满脸通红的在动作，关攸宁冲进来的那一刻他几乎没办法反映，只是呆若木鸡的愣在那里。
很快，在沉默中，万俟恭脸上的红色褪去，变得惨白。他想站起来，但是那条小薄毯似乎解决不了他那尚未解决的问题，使得一切过于明显。但是被师傅看到这个场景的社死程度，似乎也没办法消解。
关攸宁没吃过猪肉但总见过猪跑，多年混迹风月场，再加上怜怜就是从红粉窟中救出的，为了方便他扮男人，接得上话茬，也曾跟她详尽描述过各种情况及应对方法。尽管她现在也窘迫的想跑，但她知道自己不能跑。万俟恭本来心理就因不知什么原因的阴影不愿让人靠近，如今她是唯一能靠近他的人，她这么一跑岂不是让万俟恭误会自己的态度。
这么想着，关攸宁努力镇定，笑了一下道：“真是吓死为师了，还以为你又摔倒了。没想到是我们恭儿长大了。”她说着，让自己尽量自然的走到了万俟恭的身边，那少年抓着短小的薄毯，听他这么说走近自己有点无所适从，脸上又开始泛红。
万俟恭害羞低头的样子让坐下的关攸宁心里有点负罪感，自己这样好像一个垂涎小男孩的变态老头子。
“恭儿，这个是为师的不是。你日渐大了，这个教育我平日里只找了书给你看，也没关注你到底学的怎么样。”关攸宁让自己笑的尽量看起来和蔼。
少年听她这么说，似乎没有怪自己的意思，怯生生的又抬起头道：“对不起，师傅。我……我有认真看的，我也努力过，可是我很难受，我总是弄不好。每次都好难受，但是……怎么都不行，它出不来……”
“啊？这样啊？”关攸宁开始认真对待，如果说总是不行的话，会憋坏身体的。以前怜怜讲过有这种人，是要看大夫的。她这么想着，面容严肃起来道：“那你应该早点告诉我。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你不愿意让人近身，也不愿意说为什么，我不逼你。只是这身体的事若拖延，影响了身体健康如何是好？”
万俟恭有点委屈但又害羞的低下头没说话。关攸宁叹了口气道：“那让我先瞧瞧？好不好？”
少年没说话，但也没拒绝，只是把头又侧过去了。
这算是默认，关攸宁心里道。
她小心翼翼伸出手，然后慢慢掀起了那遮挡物。她先是震惊了一下超出理论太多的“大小”，然后有专注于那似乎完全没有消解迹象的现状。
这难倒了我们博学多闻的关博士，她就这么看着，思索了半天，一咬牙，决心按照怜怜曾经说过的方式试试看，但她和万俟恭都没想到的是，当她的指尖刚触上，火山便爆发了。
关攸宁就那么凝固了，而万俟恭这平日里流血不流泪的人羞愤欲死，拿着那块布慌乱的给关攸宁擦手，一边擦还一边哭着说：“我不是故意的，师傅。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没事，别怕，恭儿。我没怪你。你还是个孩子，正常的正常的。”关攸宁回过神来安慰他，然后站起身从旁边净身用的井里打了一桶水上来，另外取了干净的布来：“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先弄干净。”
但说话间，“小恭”竟有抬头之势，让她尴尬的又卡壳，万俟恭自己更是气的又抹泪。关攸宁无奈笑了一下，干脆大刀阔斧的动手。
她先按住少年给他擦干净之前弄脏的地方，又对着已经复起之处一番动作，最后少年面颊潮红的躺在她怀中，环抱着她的腰，满足的发出叹息时，关攸宁不禁感叹自己命苦，居然连这个都要亲自教导。要不是他这不许人靠近的禁忌，明明是可以找两个温柔大姐姐来教的，而不是她跟个变态似的向自己养大的孩子伸出罪恶的手。
“师傅……”万俟恭打理好自己，松垮的套了里衣，褪去了平日的冷硬，又如同孩童时代一般，倚在关攸宁的身边，高大的身形蜷缩着，头靠在她胸前道：“今日是徒儿丢人了。”
“不能这么讲。圣人说：食色，性也。这是人之常情，我身为师傅，没能好好教导你，是我的责任。”关攸宁本来就裹着胸，被他这已经成年的大头一压，感觉自己要透不过气来。大概就像是自己养大的狸奴，小时候喜欢在她身上跳跃，她觉得可爱。但长大后一个蹬腿就几乎要踩断她的肋骨是一个道理。
为了缓解胸闷，关攸宁特意转了话风，将他扶起，认真道：“恭儿，你总这样也不是办法。这次有为师，下次呢？会憋坏身体的。你看，要不要试试？为师给你找几个温柔可人的，你瞧着也喜欢的姑娘相看一番，挑一两个给你……”
“我不要！”万俟恭顿时脸色变得惨白，甚至推开了扶着他肩的关攸宁：“我不要别人碰我！”
关攸宁一个头两个大，她退了一步道：“那……那你不喜欢女人，为师给你找男人也行，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我不要！我不要别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不许碰我！”万俟恭站起身退后一步，紧张恐惧的样子让关攸宁又心软了。她也连忙站起来，伸手抱住发抖的少年道：“好了好了，你不愿意，为师岂会勉强你。只是看你不舒服，想问问而已。你不愿意便罢了，别害怕……”
关攸宁本身瘦小，抱着他有些吃力，却没想到他突然反手抱住了自己，整个人被淹没在他的怀抱中，听着他委屈的在自己耳侧撒娇道：“师傅，师傅不要把我推给别人。”
“好了好了！”关攸宁也自诩万花丛中过，见过多少绝色梨花带雨，西子捧心，仍能坚持底线，保持原则。但自家养大的孩子一撒娇，便把什么道理都忘到了九霄云外：“为师何时把你推给别人了？不过是心疼你，怕你难受罢了。先前你说你如今大了，怕晚上跟我汇报一天的学习时遇到姬妾们不便，我不是也让十六、怜怜他们另外住客房了。我这样重视你，怎会把你推开？”
“那…那师傅最喜欢的人，是不是我？”万俟恭在她脖子出蹭了蹭，让她有点痒的缩了一下脖子，却发现他力气实在大，自己动弹不得，只得道：“那是自然！恭儿可是为师的心头肉，掌上明珠，谁都没有恭儿重要。”
“那……那以后……师傅和我回丹桓！做我的皇后吧！师傅并没有成婚，以后回丹桓，做重臣不如做我的皇后！”万俟恭放开她，面对她正式提出这个要求的那一瞬，关攸宁甚至以为自己女子的身份被发现了，她张口结舌的站在那里，震惊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时，万俟恭补上了一句：“我看过丹桓史，也问过楚先生，丹桓可以立男后！历史上丹桓王也有过为了加强和重臣的联系，与其结婚的先例！师傅做我的皇后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