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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迟羽这么一说,许阮知有些懵。
等等!为什么她一说她要成亲了,这小妮子的反应确实和顾庭桉那个家伙?
许阮知脑海中突然就不自觉的浮现出,那日二人坐在亭中,阳光照射在顾庭桉的身上、脸颊上,甚至她还想起不小心扑入他怀中时,他带着笑意的语气,以及那令人安心的檀木香气。
许阮知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红色……
“不会真的是大冰块吧?那就恭喜小姐新婚快乐!”
“怎么就恭喜了?你这小妮子不是不喜欢他吗?”许阮知用食指打了迟羽的脑门,迟羽依旧是笑嘻嘻的。
“我是不喜欢,但小姐喜欢就行了啊!奴婢是真的为小姐感到高兴,就是没有办法看见小姐穿嫁衣的样子……”
“打住打住,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他了?把你那一脸傻笑的表情收一收。”
许阮知扶额,这小妮子怎么这么能想象……
“小姐瞒得过其他人,可瞒不过奴婢。上元节那天,小姐和大冰块可是一同出去了的,虽然不知道小姐为什么回来的时候眼睛红红的…但是,那天可是上元节诶,男子都会邀请心悦的女子一同去放花灯……再说了小姐不也经常弹琴给他听嘛……”
迟羽一脸我都懂的表情,许阮知当真是听不下去了,立即出声打断。
“不存在,收起你丰富的想象力。我嫁的人不是他,我也不知道是谁。”
“啊?!一定是那个大夫人搞的鬼……”
“好了,你弟弟怎么样了?”许阮知得及时停止这个话题,再聊下去是真聊不下去了。
“情况一直都是那样,高烧不退,也不知怎么的。听娘说那日他去河边玩,隔天便是这个样子,当初都以为只是染上风寒……把我叫回来也是想多一个帮手……”
“我还会在这里几天,如果有事的话就到驿站来找我便好。”便离开了院子。
当院子门关上的瞬间,屋内的房门也打开了。
“乖女,明天晚上让你爹杀个鸡,你再拿这这些钱去买点新鲜菜。毕竟人家小姐在府中对你这么好,还专门过来给你送钱,咱们不得招待招待。”
迟羽一听,她娘说是要请许阮知吃顿饭她当然开心,她也觉得许阮知帮了她这么多,请她吃顿饭也是应该的,便应了下来。
“还有,乖女,你也知道咱家的情况……要招待两个人…实在是有点困难。”
迟羽一人听出了言外之意,吱声应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迟羽便见得他爹出了门,直到半晚才归,手上还拎着一只野鸡。一回家就开始磨刀,为杀鸡做准备。
晚上迟羽也拿到了十几枚铜钱,让她明日一早便去买菜。
她娘说什么,迟羽都一一照做,只是心中觉得有一丝丝的不安。
这个不安感,一直伴随着她。直到她去客栈找了许阮知,又和妤圆姐姐说清状况,确保妤圆姐姐没有生气后,才带着许阮知离开。
一路上,迟羽像是同以前的样子,在许阮知的身边蹦蹦跳跳,还险些因为没有看路而摔了一跤。被许阮知说了之后,安分了些。
到了院子之后,夫妻二人都站在门口欢迎许阮知。
面对这么热情的夫妻二人,许阮知总是觉得很不自在。
夫妻二人走在前面,将门打开,热情的招待着许阮知坐,又拿出碗筷给许阮知盛汤夹菜。
“也不知道小姐吃不吃的惯,这鸡新鲜得嘞,昨日才让乖女她爹上山去抓的,快尝尝。”
二人皆是很热情的夹菜,自己反倒是还没有顾得上。
许阮知一边道谢,一边让她们也吃,不必一定要等她先吃。
迟羽也坐在一旁,见父母和小姐都没吃,她也不好动筷子。
说不动她们,许阮知也只好端起碗先将碗里的汤给喝完,想着她将汤喝完,便是都可以开始吃了。
只不过放碗时,刚好碗上的缺口将她的手指给割破了,鲜血立马就往外流去,有几滴顺着手指流下,滴落到桌上。
许阮知吃痛的惊呼了一小声,将碗放好后,抬起手来查看,食指指腹被划出了一道小口。
妇人看见后,立马让迟羽接盆水来给许阮知洗洗,自己又起身去找块干净的不给她包上。
许阮知看着那妇人面色凝重,又有几分慌慌张张的样子,连忙起身说小伤不碍事,坐下来先把饭吃了。
那妇人坚决的说不行,她是官家小姐,这么能马虎对待。只是她翻了半天没有翻到赶紧的布料,便立马从兜里掏出钱来给迟羽,让她赶紧去镇前的那个店里买一些回来。
迟羽也见小姐受了伤,立马就将手里的盆子房子,湿漉漉的手胡乱的在身上擦了擦,便跑了出去。
那妇人看着迟羽走远了,才打趣的笑道,还没有见过迟羽这般慌慌张张的样子。
许阮知笑笑,也夸奖了几句迟羽干事,手脚麻利之类的。
夫妻二人听后,连连感谢许阮知对他们女儿的重用。
这时里屋的门开了,走出来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孩。可能是因为正生着病的原因,脸色看起来有些许苍白,没有血色。
“这就是娘说的贵人。”男孩看着许阮知面容姣好,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
他拿起一个杯子,向杯子里面倒了些茶水,递给了许阮知。
许阮知接过,道了声谢。那男孩也给自己倒了杯,跪在了许阮知面前。
“不知道这位小姐怎么称呼,但听娘说,小姐帮了姐姐很多。只是现在身体不适,只能以茶代酒,还要请小姐不要介意。”说完将手里的茶水一饮而尽。
许阮知一惊,这迟羽一家都这么热情的吗?
将男孩递过来的茶水饮尽后,赶紧将他扶起来。
虽说男孩比迟羽要小,但比迟羽要高太多。
夫妻和男孩招呼着许阮知吃饭,和她聊着天,等着迟羽回来。
“镇上出了好几例像这样的症状,找了郎中都说是风寒,但这怎么就好不起来了呢……”妇人瞬间就眼泪汪汪起来。
“就是啊,只不过我们这还好,镇子另一边的情况比我们这坏太多了。”那男人圈过妇人,表示安慰。
许阮知心里想着,可怜天下父母心。自己孩子生了这般奇怪的病,肯定是很着急。
想说些什么来安慰安慰,只是觉得自己的意思越来越模糊,眼皮越来越重,最后倒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