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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湘的王城南宁,樱花漫天。每至春日,前来观光赏景的文人雅士络绎不绝,而樱花酒也成了当地特色。
南宁著名的酒楼中,封御清正悠哉悠哉地吃着糕点,神色如常,反倒是追上来的封御煊一时不知如何是好,颇不自在。
“不过一年半,三哥便不认我这妹妹了?”封御清摸出随身的手绢,装作掩泣。
“怎么会?只是你我如此做派,岂不有些逾矩?”封御煊连忙解释。
封御清啧了一声,抬手给封御煊斟了杯酒:“当年三哥不觉得元冶只是个文弱书生,如今倒怕了他不成?”
此一时彼一时,如何相提并论?
封御煊见她口无遮拦,竟直接在南湘首都直呼天子名讳,连忙要上前捂她的嘴,谁知这一倾身便掀倒了酒壶。
美酒的醇香刹那沾了满袖。所幸他们的座位选在了二楼,并未引起太多注意。
封御清盯着地上的酒壶,神色惋惜,随即笑出了声:“三哥还真是一点没变。”
“比不上你逍遥自在!”封御煊没好气地道,学着她的模样也靠在栏杆上。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
封御清沉默了一会儿,压低了声音:“看到对面那个带兜帽的人了吗——这城中到处是元冶的眼线,左右是瞒不住他的,倒不如光明正大些。”
封御煊观察了好一会儿,却也没看出什么可疑之处,不得不惊叹于南湘人的伪装:“那戴兜帽的真是眼线?”
“那自然……不是。”封御清弯了弯眉眼,在锦垫上笑得花枝乱颤,“我只是觉得,那兜帽很像你在边塞带给我的那顶。”
在封御煊恼怒之前,封御清终于正色起来:“好啦,不用找别的地方。你也知道元冶此人,心眼小的连根针也容不下,回去又要兴师问罪,搞得我像见不得人似的。”
封御煊点一点头,算是理解她的难处。
这世上同封御清最亲近的人不过两个,可惜淑妃也不在了。封御清悲观地想,她大抵从始至终只有这一个哥哥。
羽国当今君上同她的关系与其说是兄妹,倒更像是父女,更遑论早已死在阴谋算计中的靖王。
所以远离权力中心,在某种程度倒也算是件好事。她的母族乔家,便以全族的性命为自己的野心付出了代价。
“清儿?”
封御煊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
“你没有什么别的想问的吗?”
“我问了,三哥就会告诉我吗?”
“那是自然。”
封御煊不会对她说谎,封御清很清楚这一点,她斟酌了一会儿,这才发问:“羽国此次可是有求于南湘?”
“是。”封御煊回答。
意料之中。
封御清吸了口气,任由自己歪在栏杆上,目光透过空隙向下望去,却瞧见个有几分眼熟的身影。
谢翩翩?
这倒是在意料之外了。
“怎么了,清儿?”封御煊瞧她眼神一亮,也顺着她的目光向下看去。
“无妨。”封御清抬脚轻轻踢了他一下,“这种事情封御君叫你来也就罢了,怎叫的动林於那老顽固?”
羽国可以一天没有帝王,却不能一天没有林於。前君上还在世的时候,这话便已口口相传,虽只是戏称,却也不无道理。
不说整个羽国,羽都没了林於,决计还是要震上一震的。
“你又不是不知……他林於若是不愿来,哪有人敢说他半句。”
封御君是林於一手推上皇位的,与虎谋皮,总要付出代价。虽说这些年借着各种由头削弱他的势力,但终归是两朝重臣,治标不治本罢了。
“林於自愿的?此事有如此重大?”
还是说,林於有什么别的目的?
封御煊难得露出些苦恼的神情,他拽了拽自己有些沾湿的袖口:“是关于初日谷的事,关于西部一直有很大的分歧。”
“算了,三哥还是不要同我说了。”
“清儿,只有你能说服元冶了。初日首领行踪不定,若是失去南湘的支持,现在的羽国面对西疆根本毫无胜算……”
封御清的睫毛颤了颤,心中烦躁难安,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我不会那样做的,我不过是南湘的弃子,他封御君也就这时候能想到我了。”
长兄如父,封御君曾是她最信任和依赖的皇兄,她爱他敬他,可从始至终他想要的都只有皇位。
他是如此,元冶亦是如此。
“我知道你对君上有怨,可……”
“封御煊,别说了。”
这是有记忆以来,封御清第二次叫封御煊的全名,上一次是什么时候,她有些记不清了,只记得那时月上枝头,仲夏夜的风竟也吹得人身上发凉。
“封御煊!”
少年提着壶酒,正欲从宫墙翻出,谁知却被逮了个正着。
“哎哟,姑奶奶,你小点声。把母妃吵醒了谁都别想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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