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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翩翩已是面色铁青不欲多留,只剩下有一搭没一搭喝着酒的林於,以及被香艳画面冲击以至于怀疑人生的封御煊。
“不听话。”元冶温热的气息覆了过来,将封御清抵在门边。
语气算不得严厉,却莫名叫她乱了心神,只得搂住他的脖颈微微喘息着。
细细密密的吻落下,一直从眉心到唇边,元冶使坏似的咬了咬她脆弱的耳垂,引发一阵战栗:“清清,说爱我。”
“快说。”
“不要。”封御清轻轻呜咽,像是要摆脱这般的意乱情迷,将他往外推了推。
“殿下乖……”
元冶并不气恼,只是继续低低地哄诱她。只是这次封御清却发了狠,一口咬在了他的脖颈上,那股暧昧气息也终于被血腥味冲散了。
“不行,元冶之。”她埋在元冶的颈间,用舌尖将冒出的小血珠卷去,“哪天都好,但是今天不行。”
元冶沉默了一会儿,最终松了力,让她在地上站稳,但依旧将她禁锢在自己怀中。
这样阴鸷而强硬的表情很少出现在元冶的脸上,大部分时候他是温柔而无情的。但封御清却很清楚,这才是真正的他。
“前段时日你那里的小宫人,要怎么办?”元冶垂眸,掩去了眸中的晦暗光芒。
说是前段时日,其实也不过是三日前的事。那宫人本是封御清亲自去掖殿挑选的,本意是培养自己的心腹。谁知那宫人进落樱殿做事不久便开始行踪不定,起初只是怀疑,三日前却被春桃看见深夜从宫外回来,于是彻底失去了封御清信任。
封御清皱眉,她其实也不太笃定此事,放在那里不去处理是想多调查些时日,可那人口风太紧,一连三日也没问出什么有用的事,倒显得她有些直愣了。
“送出宫处理掉吧。”封御清道。
此事元冶既然一直不愿插手,再查大抵也查不出什么了。
“但明枪易躲,暗箭却难防。”
封御清沉默了,半晌才又憋出一句:“她长得太像齐悦了。”
元冶有一瞬的愣神,封御清的话却没停:“我当然知道这样的人送走了也还会有第二个,留在身边查清楚来历才是最好的,可三日已是我的极限了。”
“但我很害怕,害怕她成为第二个齐悦。”她死死揪住了元冶的袖口,像是恐惧他会转身离去,“我是无可救药,可我不想再来一次了。”
如今的封御清会低声乞求他留在身侧,当年高贵的成洛公主却不会,因此争吵过后,元冶的离去似乎成了必然。
“封御清,你简直无可救药。”
他走得决绝,哪怕封御清的本意只是想为他庆祝生辰。
他走了,于是封御清将画撕了个粉碎。她跳了那支准备足一月的舞,哪怕唯一的观众已经离去了。
她跳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磨破了细嫩的玉足,直到早晨太阳照常升起。封御清生了一场大病,于是只得在榻上唾弃那个自我轻贱的自己。
但情感这种东西确乎是一个怪圈,反反复复,每日夜里辗转难眠后,第二日起来却依旧想同他说早。
因此当时此事过去不久后,元冶同君上申请调离,她仍会觉得不舍,为了见他用病将他骗到自己床前。
“别说了,殿下。”元冶低哑着声音,将她搂的更紧,“无可救药的是我。”
“我很痛,每当你露出这样的表情我都觉得很痛。你是对的,我已经为自己曾经做的事付出代价了。”
封御清久久地看着他的眼睛,试图从他琥珀色的眸中找到一丝波澜,只可惜那其中除了自己什么也没有。
她叹了口气,用发顶轻轻蹭了蹭他的下巴:“我累了。”
元冶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不过没有迟疑:“那便去屏风后休息休息吧。”
“我想回去了。”封御清摇头。
“但今日还没有结束,我还为你准备了些别的节目。不想留下听听吗?”元冶的神色如常,仿佛刚刚那个意乱情迷的他,那个黯然神伤的他原本就不存在。
封御清秀气的眉头再次蹙起。
“你约了旁人议事?自古后宫不得干政,我对前朝那些人可不感兴趣。”
“那些规矩不要也罢。今日有些要事,殿下还是留下来的好。”元冶颇有些黏腻地吻了吻她的眉心,将她皱起的眉头抚平。
“不过我倒也确实不喜欢同你讨论那些,我更希望你同我说些体己话。”
“是吗?”封御清扯着他的衣襟让他垂下头来,然后压低了声音,“那不如我们聊聊贵妃娘娘的事?我总觉得有些在意。”
这宫中戒备森严,横行宫闱的她尚且钻不了空子,谢翩翩又如何能溜出宫去,还去了酒楼那样人多口杂的是非之地。
元冶见她一副正经模样,忍不住勾出一抹浅笑,正欲问出下文,御书房外守着的楚砚却叩响了门。
“——陛下,纪王大人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