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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琤也凝神看着院门。这个地方应该是保密的,除了兄弟俩,来者者都可疑。
两人站着不动,静静地听着外面的敲门声,突然发现这些敲门声与平常的有异,很有规律与节凑,来人先敲一下,再敲三下,接着又敲两下,再敲四下敲了两圈后停下。
男子听到最后,暗自松了口气,脸上的紧绷已消失,他看了眼宋琤,也没叫她避嫌便走过去拉开院门。
一位身材颀长的男子负手背对着院门口。
晏七看见那道背影愣了下,心中暗叫不好,正要关上门,那道背影慢悠悠地转过来。
来人笑看着他,刚喊了一声"晏七",看见院里站着宋琤,脸上的笑意凝固。
他步伐激动地走进小院,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宋琤。
“宋琤,你怎么在这?”晏书两三步走到她面前。
“这地方你来得,我来不得?”宋琤看着晏书,表情淡然,与他的激动表情形成鲜明的对比。
七年不见,他们早就不是当年的他们了,看着既陌生又熟悉。
“宋琤,你知我不是此意……”晏书看着宋琤如此冷淡,心有伤感,他想跟她解释自己当年年少不懂事,伤了她的心。想到旁边还有个晏七,只好闭嘴。
“晏七,父亲的人很快便找到这来,你先把家人安顿好。”
晏七愣愣地看着他,有些迷茫,不知晏三少爷到底是敌是友。
晏书也不同他多说,掏出一块令牌扔给他。
晏七看见令牌,脸上露出惊讶,过了小会,他朝晏书行了长辈之礼。
宋琤冷眼观察两人,觉得没自己什么事了,她负手朝院门口走。
晏书匆匆与晏七耳语了句,转身便追上宋琤。
两人一前一后,始终隔着一小段距离在街上走着。
宋琤无声冷笑,想当年他们的角色是对调的,当年两人断袖的消息传得凶猛,他开始慢慢疏离自己,而自己却厚着脸皮追在他身后,现在这幕几乎天天上演。
晏书也想到了曾经这一幕,他能理解她当时的那种心情,真的不好受。
眼看雨雪越下越大,晏书想上前拉她到旁边躲一躲,却又不敢冒然上前,生怕把人给吓走。
又走了几十丈,宋琤突然回头,看着晏书清俊的脸。
晏书静静地与她对视,眉眼带着两人还没闹掰时的那种温柔,这种眼神与在灵隐寺时的冷血无情相差甚远。
“寻个地吧。”宋琤道。
晏书点头:“好。”
两人来到一处隐密的酒馆,这地方宋琤不熟,想来是他的地盘。
一位老者悄无声息地送来茶水和酒水,又悄无声息地退出。
宋琤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喝着。晏书静静地打量她,长高了,脸上的婴儿肥已消失不见,五官变得深遂精致,肤色虽然没以前白皙,却给人很精神的感觉,那双笑得眉眼弯弯的乌黑亮眼看人时自带威严和凌厉。
晏书看着她,感慨万千,若她当年对自己坦白身份,若太子君没死,若老将军没被迁往晋北,或许他们……
“娶我……”
“宋琤……”
沉默许久,两人不约而同地开口。
宋琤掀了掀眼皮,放下茶盏,嘴角微微扬起。
“娶我,委屈你了。”
晏书不习惯她的疏远,没见她时虽然心里有所准备,可真对上她如此冷漠的态度,心里落空得厉害。
“宋琤,我知你恨我。”晏书轻声道,“可难道你就没有错吗?当年你我朝夕相处,若早日与我坦白是女儿身,我会如此待你?”
宋琤冷笑,“今日与你坐在这并不是算老账,曾经的种种,谁对谁错那都不重要。”
晏书抿着唇,脸上满是委屈,她不在乎,但他在乎!
“我且问你,运往晋北的兵器是经谁之手?”
晏书愣了下,没想到她这般快就转到这种话题上,有些无语,难道她不知他只是个翰林院侍讲吗?兵器这种事还轮不上他来管。
“晏书,此事重大,若晏伯父还如此防备晋北,正是落了旁人的道。百濮早就想开战,真开战,如今的晋北必定兵败,对你晏家有何好处?”
晏书再次愣住了,还真不习惯如此严肃又霸气的宋琤。
这样的宋琤令他感到陌生,但她自身散发出来的那股魅力却又深深地吸引了他。
“父亲这么做,自然是怕你我的亲事有变故。”晏书说到婚事,脸上露出幸福的表情,“待行了订亲礼,你再与父亲谈谈,他定会考虑向晋北增援兵器与军饷。”
宋琤见他竟然露出幸福的表情,突然反感,她永远忘不了离京的那晚他与晏建知说的那翻话,犹言于耳。
她拎起酒壶,以斟酒之势缓解自己的情绪。
“晏伯父还是一如既往的精明谨慎!”
晏书低头不语。
“听说许安宁还没嫁人,你我订亲,她没问题?”她勾起一边嘴角,看着有几分年少时的痞气。
晏书蹙眉,想到晏建知的荒唐想法,他有此紧张,“宋琤,我既向你提亲,自不会有旁的想法!只是”
“没事,你有旁的想法也属正常。许郡主身份尊贵,年轻貌美,自小对你又痴心一片,是个男人也不想放手。”
晏书听后掩不住的惊讶,他记忆中的宋琤可没那么大度,更不可能让步与许安宁相关的事。
“只是委屈了我。”宋琤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想来你俩不会亏待于我吧?”
晏书听了她这话,心里拔凉拔凉的,比外面的雪天还要冷上几分。
宋琤她已不在乎他了?
晏书袖管里的两只手紧紧握着拳,“宋琤,不是你想的这般,我与”
话还没有说完,隔壁传来轰隆一声巨响,两人被吓了一跳。
“我与”待隔壁安静下了,晏书再次开口解释,哪知隔壁再次传来轰隆声中夹杂着尖锐又刺耳的声音。
晏书脸色已黑如锅底。
宋琤恢复表情,悠闲自地喝着杯中酒。
这时,方才送酒水的老者低眉顺眼地小跑进来:“公子,实在对不起!老奴这就把隔壁客人请走。”
没等晏书回话,宋琤放下酒杯,站起来:“时辰不早了,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