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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没回去？我带了早饭，你吃了没？”说话的是张队，他每天都是第一个到单位的人，看到小李身旁一烟灰缸的烟头，愣了一下。
“张队，我有个请求。”李小天跟着张队到他的办公室，站在张队的办公桌前。
张队从塑料袋里拿出一根油条，咬了一口，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李小天就把他昨晚想了一晚的想法一口气地说了出来，说完张队已经吃完了所有的早餐，给李小天留了一根油条。
“趁热吃，你说的我先消化一下，半小时以后来我办公室，我跟你说说我的想法。”
张队说完这句话，李小天很想说就在办公室等着他，但是他也明白，这是老领导一贯的做事风格，只能拿着油条，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第二个到办公室的是小沈，看到座位上的李小天，打了声招呼。还没来得及坐下，李小天突然又出现在她面前，愣头愣脑的把她吓了一跳。
“小沈，我问你，你在我们队里待的时间最久。之前听一队的人说，张队10几年前只用一个礼拜的时间就抓住了背着7条人命的杀人犯，是不是真的？”
“你这黑眼圈也太重了，一嘴的烟味儿，昨晚发生了啥？”见李小天直勾勾地看着她，她没想得到他的回应了，边脱外套边回答他的问题：“是啊，怎么了？”
“昨天让你查的那个号码，属于同一个凶手的第二个目标，我早上跟张队去汇报过了，他怎么一点不急的样子？”
“你放心，如果是张队能着急的事情，他肯定比你还积极。他现在不着急，说明着急了也没有用呀，你就耐心等着吧，刑警队的老同志和我们这些年轻人在沉稳度上还是有天差地别的，但他们绝不会故意浪费时间。”小沈说完，坐下来也开始吃早饭，李小天拿走一个包子再次回到座位上。
25分钟后，李小天实在等不住了，回到张队办公室门前。门是关着的，里面有人在说话，他敲敲门。
“进来。”听到张队的声音，李小天推门进去。
“老张说你肯定会提前，果然没错。”说话的是九州市公安局副局长黄局。
“黄局。”李小天没想到会有这么重量级的人物会来他们局里，打了招呼，赶紧理了理鸟窝般的头发。
“昨天连夜我已经和孙局汇报过案件的情况了，这也是为什么黄局今天一早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一个聚众赌博案牵扯出两条命案，很有可能还会有其他命案的发生，已经引起了市里的重视，决定指派黄局亲自来负责案件的侦破工作。刚才我跟黄局也讨论了一下，所有证据的收集、整理，黄局会分派市刑侦技术科的同事来帮忙。你刚才跟我说的，你手上掌握的信息由你专门负责调查，小汪配合，随时向我汇报。”张队说完，黄局朝他点点头。
“是！”李小天给两个领导敬了个礼，离开张队办公室，在回座位的路上碰到小汪，拉起他就往外跑。
“李哥，咋了，有凶手的消息了？”小汪边跑边问，嘴里还含着没吃完的包子。
两个人一路跑到车前，李小天把钥匙丢给小汪，自己坐到副驾驶上，对他说：“去宠物店。”
小汪看看李小天严肃的表情，路上并没有跟他再说话，拿出平时不怎么用得上的一流车技，没多一会儿就把车停到了宠物店门口的马路上。
李小天下了车就吹了声口哨，金条就从宠物店里跑了出来，他从口袋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肉条，金条闻了闻，咬住肉条啃了起来。
“谭亮每次来寄养金条，你都有记录的吧？”李小天喂完金条，站起身，问从门里走出来的老板。她今天依然穿的一身运动装，先对李小天点点头，又和小汪相视一笑。
“我去把记录拿过来。”老板说完就转身回店里了。
“李哥，你可以叫她露露。”小汪这时凑过来对李小天说，顺便给他递了根烟。
“后面咱俩就绑定在一起了，专门负责谭亮、张绍东的案子，局里、市局都会给我们技术上的支持。”李小天点好烟，对小汪说。
“嗯，我早上到单位就听小沈跟我说市里的领导来了，果然是为了这案子来的。”小汪也点好烟，吐出烟再用鼻子把烟一点一点吸进鼻子里。
“第一件事，也是我来找露露的原因。谭亮离婚后，金条是和他在一起时间是最长的，他每次长时间出门，都会把金条寄养在这里，至于为什么是这里，而不是他小区下面就有的宠物店，这个我们一会再问。有一点我们必须弄清楚，就是他每次出去，去了多久，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凶手很了解他，连他什么时候出门，哪次出门会带上所有现金，也就是最后一次在东方红宾馆死的那次，他一清二楚。说明什么？凶手早就在监视他，放长线钓大鱼，等到最后一次，收网，清空证据，消失。”
“你是说，谭亮早就被监控了。”
“是，但是我们在谭亮家里并没有发现任何摄像头。”
“是的，就算装了，也一定被他拆掉了，他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痕迹。”
“那他是怎么追踪谭亮的呢？”
“这是我们下一步要去核实的，不过证据应该已经被清除了。”
“是什么？”小汪听的入迷了，根本不想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brz上的gps追踪器。”
“那他为什么要跟他到高田市才杀了他呢？”
“两个原因，一是他知道谭亮在逃亡，跟着他一定会到比较隐蔽的地方，那么他作案期间不用躲避市区那么多监控。另外一个是在确认，谭亮路上会不会去拿钱，因为他家里没有保险箱，他的钱肯定藏在别的地方。”
“但是谭亮路上并没有停过车啊。”小汪想起了当时看过的道路监控。
“停过。”这时露露从宠物店走了出来，李小天看着小汪，小汪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