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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二具尸体出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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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 三更天

打更人敲了三下铜锣,四下张望着,脚步一刻也不敢停。前几日的发生的事情南城的人都听说了,更是不敢滞留在某一处,只好奔着城墙那去。

“啊哟喂,哪个天杀的。”一个人在地上嚎着。

打更人吓得半条命没了,打着灯笼想看看刚才被自己踢了一脚的东西,结果发现是个大汉。

干嘛呢,大晚上不回家躺在地上做什么?

“哕”

啧啧啧这是在哪喝的酒啊,醉成这样。

大汉吐了一口后,深呼了一口气,擦了擦嘴道:“老子有的是钱,臭娘们装什么。”

“看来还是没醒,你最好赶紧回家吧,最近这里不太平,”打更人好心提醒道。见大汉还是坐在地上没起来,便再也没说话,径直向城楼跑去。

醉酒的大汉在地上又坐了一会儿,随后起身扶着墙壁向漆黑的巷子里走去,一身冷风吹过,打了个哆嗦,酒也醒了大半。

走了一会儿身后传来声音脚步声,转身查看却不见任何人,只见一只黑猫跟着。“你这黑小厮跟着我干什么!”一声训斥,黑猫跳到房顶上没了踪迹。

大汉虽说胆子不小,但方才打更人说的那话提醒了他,此时心中也是一顿懊恼,今日去了那玉香楼,结果喝多了,误了回家的时辰,这会儿只能超小道回去,不然被巡夜的人抓了去没好果子吃。

又走了两条街,路越来越窄,身旁的树越发茂密。突然起了一阵风,头顶有几滴水珠落下,这时下起了微雨,带着阴气掠过树梢,月色里鬼影摇曳。

忽地,背后传来女人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魅甜和蛊惑,好似来自幽冥鬼狱的诱惑,召唤着人心底最深刻的渴求。女人的细小的声音越来越近,宛如恶鬼的狞笑,无声在他身上流过。

大汉突然停住脚步,不敢回头,闭着眼睛,他的嘴唇哆嗦着,好像拼命地想说话,可是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有两眼不住地闪动。

一个红衣女人出现在身侧,手中薄刀一横,月色映着刀光,刀光里的暮色森凉,汉子惊恐失色。

这雨从昨个儿夜里开始一直没停,赵苏依撑着的黑伞就是宋老头给她防身的兵器,结果被她当做遮雨来用。早上吃完饭准备去佥事府,刚踏出家门就被朱宁琅拉着上了马车,一路上他的嘴巴没停,只道那南城又发生了命案,今天五更时被沿街做生意的人发现的,其死状与几日前的打更人如出一辙。

“你是说又死了人,还跟上一个一模一样的手法?”赵苏依故问道。其实她昨天有想过这个凶手可能还会继续作案,但没有想到来的如此快。

只不过死者的死法太奇怪,我实在没法下手。

怎么个奇怪法?

到了你就知道了,现在两具尸体都已经在大理寺验尸房躺着了,你的东西我已经派人去佥事府取了。

“怕是你的人取不来!“赵苏依道:“我是给锦衣卫干活的,不是府衙门,也不是大理寺,恐怕朱少卿你的人连佥事府的门都进不了。”

朱宁琅听罢对着马夫喊道:“先去佥事府。”

大理寺验尸房,两盏白灯,两具尸身,画面静谧,透出几分阴气。

“你这里是有多久没有进人了,这股子霉味,”赵苏依对大理寺的验尸房是百般挑剔。

最近两个月也没什么凶杀案子,抓来的人都是直接去了内狱,这里自然就空着了。

赵苏依没有理会,掀开其中一具尸体的遮布。

一张血肉模糊的脸,又看了看死者的下体处,蹙着眉:“是他!”

“你认识他?”朱宁琅疑惑道。

赵苏依掰开死者的口,凑近闻了闻,“昨天晚上在玉香楼见过。”

“玉香楼!那不是”朱宁琅将赵苏依拉到一旁问道:“你去那干什么?”眼神中充满了猜疑。

去那能干嘛,喝酒啊。哦,还有那里的花魁。

你自己去的?

赵苏依淡然道:“自然不是,和一位公子。好了,朱少卿,现在你可以去给我打盆水过来了,否则这尸体你来验如何?

朱宁琅愣了一下,只好给旁边的差吏使了个眼色。

这个人昨天我在玉香楼见过一面,走时他已经喝的酩酊大醉。还和那里的人发生了一些口角,后来便离开了。按照他当时的状态,应该会在哪个地方昏死过去。

报案人是在哪里发现的尸体?

南城的一间茶铺后门,那里很少有人走动,估摸着这家伙应该是为了躲避巡夜的人才选择走的僻径。

赵苏依又问:“那里离玉香楼又多远?”

如果没醉的人需要半个时辰,酩酊大醉的人怎么也得好一会儿。

昨天他离开的时辰大概是二更天,从尸斑来判断他死于四更天,那么这两个时辰他干嘛去了。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他途中在哪里睡着了,随后酒醒后抄了近道在途中被人杀害。

朱宁琅吩咐大理寺的画师前来按照赵苏依的描述画了下来,派人沿路打听死者的来历和住处,还有昨天夜里打更人是否有见过他。

赵苏依一边检查尸体,一边问道:“尸体旁有发现什么?比如花。”

没有。

赵苏依手顿了下道:“会不会将死者送来的时候小吏们不小心弄丢了,又或许留在了案发的地方。正常的凶手杀了人溜之大吉,而这两起案子的凶手却是用这种羞辱性极强的方法,只能说对方是个极为特殊的人,这样的人一定不会落下那朵平阴玫瑰。

死者身上除了还未散尽的酒气外,尸体上的很多痕迹都被雨水破坏了。赵苏依只好命人先将死者的衣服全部脱去,等下全身仔细的察看。

凶手在作案时的过程中,所有的快感就是看着死者痛不欲生,撕下一层皮这可不是平时指尖破了那么简单,那么为何在两个作案的地点都没有听到任何的响动。第一个案发地点是在桥下,那里离坊间稍有一段距离,可第二个案发地点没几步就是人家,睡的再沉也能听到惨叫声。

朱宁琅瞧了眼尸体问:“不会是凶手先将人杀了之后再割下的?”

“不是,从被割的痕迹来看,肉糜萎缩,血流外衣里,证明死者是站的或者坐在地上被割掉皮肉的。凶手的刀法是越来越娴熟,你看第一具尸体脸皮被割下的时候耳朵都被划掉了半块,儿这一具是直接从耳后开始下刀,从左至右边中间没有任何停顿。”

赵苏依又将遮布撩起,看了看两具体尸体的下体,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一旁的朱宁琅低着头尴尬地表情中透露着无奈,继续提问,“会不会是中了某中迷药或者是被人点了穴位不能动弹。”

“也有可能。迷药会很快散去,后者点了穴位好办事,两个死者的初步死因都是失血过多,还有就是应该被活活疼死的。”

如果你是凶手会出于什么样的仇恨,用这样的方式来杀人?

扒人脸皮这个我不知道,但是下面那一刀我猜是为了羞辱或者泄愤。

赵苏依想起来被扒去的人脸,“皮呢?”

朱宁琅摇了摇头道:“案发的地点找遍了,也没有发现。凶手拿走了人脸皮有何用,难不成是要做什么更离谱的事情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