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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之事,看起来凌乱而独立,很多事情也似乎无因可循,但那些往往只是因为我们看到的没有在我们的认知里产生关联或者虽关联紧密,我们却视而不见罢了。
所以,才有了格物致知,才有了知行合一,才有了佛教里的空性。
那道闪电划过天空的时候,温淳一个激灵就被惊醒了,惊醒后竟十分清醒,一眼就可以看见横在路上的大树,更能看见摔倒在地的妻子。他走出去,准备扶起妻子,一个人挡在了他面前。那人书生打扮,瘦而高,皮肤白如脂,手里握着一张纸:“好漂亮的字!看来你是个可以托咐之人……”
温淳仔细看了看,那人手里拿的正是白天他们烧的纸钱。纸钱上有自己写的名字和行的文。
“你,你是何人?”温淳问。
“兄台不必惊怕”那人非常用心地把纸钱折起来,放进口袋。
“这是我从刘良那儿拿的”
“你,你和刘良什么关系”温淳问。
“这还要感谢你,你为他们立了牌位,又烧了纸钱,又让龙王,不,和尚超度了一番,弄的整个青玉河的鬼都羡慕不已,六天后,刘良和王朗就可以投胎了……”这人露出羡慕的表情。
“他们临走时,跟我道别,说要这么多钱也没用了,就给了我。我见你行文风格干净优美,想着必是高知大能,就来河边看,等见到你后,才知道是天上的文曲星……”那人说着,弯腰准备跪拜。
“大哥不必,不必如此,折煞兄弟了……”温淳要托住那人的胳膊,那人一躲:“神仙还是和我保持一定距离的好,你的阳气我们无法承受”。
“你先起来,万万不可行此大礼,有事情了,坐着说即可”温淳说。
那人就站了起来,毕恭毕敬地立着:“我来是想让你帮我申冤…”这人刚说完,天上就响起一个炸雷,一条龙就出现在云中。
这人胆怯地看了一下天,赶紧说:“我本是一个书生,十年前进京赶考,被害,十年后您回来时,会有青蛙找您,请为我申冤”天上又响起雷,那人站起来,对着天说:“感谢龙王,感谢!”
随后,那人又对温淳说:“我和刘良王朗二人不一样,我是被害死的,是冤死鬼,冤情不申,我无法投胎转身,等了这么多年,现在终于等到您,还望您考中功名之后,为我申冤!”天上划过一道闪电,出现一个声音:“刘勃你抓紧时间,老龙庇护不了你多长时间了,你的念力马上要爆发了”
那人就跪下来,对着温淳磕了三个头:“我会把我的学识全部给您,助您消除灾难,顺利考中”说完,一个闪电就从屋顶打下来,牵着这个人就消失在屋子。
接着,又一道闪电透下来,击中了温淳的头,脑子中出现一个声音:“放松,不要抵抗,放松……”温淳照做了,片刻功夫,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温淳醒来了,头顶有点疼。他扶着炕边坐起来,妻子不在身边,自己一个人正坐在炕上。他溜下床,抬头看看,屋顶完好无损,又摸摸头,发现头顶没了头发。
这时候,门开了,刘氏全身湿透地站在门口。看见温淳醒来,就冲上人来。她左看看右看看,见温淳一切正常,就“哇”地一声哭出声来。
这着实吓坏了刘氏,第二天一大早,她就陪着温淳找到朗中,望闻问切一番折腾,当确认一切正常后,夫妻两人才相跟着回到了家。
由于昨晚上的事情,刘氏不允许温淳出去揽活。从娘家拿了补品,炖了给温淳补身子。温淳就开始用心复习。说来也怪,今天看书时,很多认知竟象泉水一样冒出来,过去不明白的,不清晰的,都如醍醐灌顶一般。这种感觉很奇妙,好像一个巨人在俯瞰人类,又象站在云端看这个世界,一切都是清晰而渺小的。
第三天开始,温淳就找到了宏道书院的陈立孝,在他的引荐下,和宏道书院的各方大儒成了朋友。
很快,温淳成了宏道书院的明星。大家都惊讶,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怎能有如此透彻的认知,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又怎会有如此宽阔全面的知识面,二十多岁的人,又怎能有耳顺之年的包容和淡定。大家都知道温淳的家境,就都帮衬着,为他赶考做准备。
时间很快,一眨眼就到了进京赶考的时间。这三年时间,明朝发生巨大的变化,朝廷的张居正一派彻底胜利,大明的政治也趋于稳定。
但局部仍然时有灾难发生。去年,青玉河上又搭起一坐木桥,原来的桥墩,原来的宽窄,一样的滑,一样的摇摇晃晃。有的船夫又收起了船,转了行做其它生意谋生。辣椒刘的生意一如既往,隔壁王三和刘丽蓉的豆腐坊见不到忙忙碌碌,却一天好过一天。
再过三个月就要开考。宏道书院的众好友为温淳募集了银两,妻子又为他准备衣服鞋帽。之后,温淳就来到了龙王庙。
“来此做甚?”和尚问。
“来烧香,再看看你,道个别”温淳说。
“哈哈哈,好,好!”和尚笑了。
“师傅为何笑?”
“一来高兴,你此去定当一举成功。二来,唐僧取经,九九八十一难,最后一难在晒经台,你也如他,在路上遇到买路钱的,一定要给”和尚说。
“买路财?太平盛世,谁又能碰到拦路打劫的?”温淳不明白正要追问和尚就递给他三根香。
“不要忘了你的承诺,河里的都在等你……”
温淳背了准备停当,背了行囊就出发了。
苍茫的黄土高原上没有一棵树,虽已立春,但土壤依然上冻。离三月十五还有整整三个月,温淳穿过延安府一直往北,到了绥德卫,又行至榆林卫,直到东胜卫。
走了一个多月,行程已过大半,再往东进了土木堡就是北京了。温淳就在东胜暂时住了下来。
二月的东胜要比关中冷的多,本次北上应试,本可以东过潼关,直达北直隶,一路进京,但直觉让他一路往北再东折走这条路。似乎这一路会对应考有帮助,也似乎有一些好事在这一路等他,总之,冥冥之中的感知太有力量了,已经强过了他的理智。
来到东胜,大漠苍茫,他找了一家客栈住下来。天晚了,他要了一盘羊肉饺子,又要了辣子醋,准备调成汁儿蘸了吃。老板端上一盘油波辣子,温淳用筷子挖,挖上来是一疙瘩,仔细一看是用羊油烫的辣子。就想起来妻子,为了自己赶考,她们硬是没有要孩子,一直承受着无后的流言,也正因为负担轻一些,他才有足够的盘缠和时间在此逗留。正想着,一个人说:“这样的辣子也能吃下去?”
温淳抬起头,看见一个书生模样的人正看着他。这人是关中口音,温淳一下亲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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