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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地址我花费了很多力气才找到。即便这里不算是个隐蔽的场所,但确实难以将其和那个平静的男人联系到一块。
世农大楼一共有三十层,是围绕在低矮的老城区周围一圈的大楼其一。而这栋楼的十五层便是我此行的目的。
“智开搏击中心…”
我念着电梯门打开一瞬间就映入眼帘、挂在醒墙面高处的一排大字。
揉搓着内心不安的想法,总之有些问题我确实很想知道。
就好像我一直以来和他分享着身上的秘密,他却不曾跟我提及任何。而他自带的神秘永远如静止一般从不外露,就好像那孤寂都是一种吸引人的魅力。
这秘密就好像他本身的一切,如那静谧的夜空,虽然好像什么都没有,但好像在看不到的地方总有星星在眨眼。
“先生…请问你找谁…”
见到一个留着两撇胡子且带着奢侈墨镜,穿着一身皮夹克和紧身牛仔裤的型男,毫无违和感地出现在这个挥洒汗水的地方,其他人甚至都会怀疑这个傻逼会不会躲开别人甩出来的汗水。
正因如此,在这工作的青年人不由分说地就拦住我了吧。
“给我儿子报个拳击班,你们老板在哪?”
“啊…这我就叫老板过来!”
我用着相对不屑的语气说着,让其他人以为我是块硬茬,好快速见到我想见的人。
“老板在办公室里面,你跟我过来吧。”
没一会,那个腼腆的小青年羞涩地低着头,领着我穿越一个个擂台和一排排沙袋,在大楼外墙连排的玻璃窗的末尾,有一个打开的门。那个门口进去是一个可以看完整个场地的办公室。
我心想即使是来了大客户也不至于那么害羞。
办公室正面是一扇大玻璃,正因如此,我从门外进去前还特地看了一眼坐在办公桌上的中年男子。
那是一个略显发福、胡子拉碴的男人,穿着廉价背心和工地短裤,脚上搭着一双尽显年长的皮拖鞋。而他此刻正将双腿搭上桌子,带着眼镜目不转睛地盯着发白的手机屏幕。
“咳咳…”
腼腆青年敲了敲本就开着的门,示意了那不修边幅的老板此刻有人拜访。
“啊嗯…你先出去吧!我跟这位先生好好聊聊!”
老板的身体如一个拉了满月的长弓猛地绷直,随即站起来把手机朝桌子一丢,眼镜也随手一甩,招手示意我来到他对面的位置坐下。
“把门带上吧。”
我提醒那已经飞也似地跑出去的腼腆青年,他惺惺地回头悄悄地关上门,满脸早已被充盈的血丝灌溉。
“额…我也不自我介绍那么多了,叫我智开教练就可以了。”简短的介绍就是我对这个人的全部印象,当然这确实符合他穿着般的简便。“先生小孩多大了,之前有接触过拳击啊、或者综合格斗相关的…”他双手在面前顺着手腕甩动,像一个答不上问题的孩子。“相关的…事物吗?”
“我孩子只有四岁。”
“啊…先生…这类运动要求都是十岁以上吧…我们这更严格一些,最低只要十二岁…你不是看传单来的吗?”
“我说了我孩子只有四岁。”我身子前倾,双手俯在桌子上十指相扣,环绕于胸前。“还不明白吗?”
“这样是嘛,原来是找茬来的?”
这个男人一改颓圮的神色,那悄然变化的眼神,仿佛有一把尖刀随着视线笔直夹在我的颈部。
“ok!ok!知道你的厉害了。”
武力对比得出客观结论对我来说只是小事,尽管我身为顶级刑警,目前看来没有武器使用的情况下并不是眼前这个延伸杀气的男人的对手。
这个人那壮硕的肌肉被他隐藏在肥厚的脂肪下,但稍稍使劲那脂肪也随着肌肉的轮廓显露起强硬。
我后仰过身子,倚靠在那吱呀作响的椅子上,随即丢过我的警官证。
没等他发出质疑,我便俯身将双手十指相扣如环抱东西一样放于桌上,随着他的气势一块退却的,便是我恢复那原有的如海浪般汹涌的压迫。
“就问个人,应该没问题吧。”
“啊嗯…你…您!您问吧…”智开略显紧张的挠着自己的胳膊。“我这个小拳馆应该…涉嫌不到什么大事劳烦大队长亲自出动吧…硬说有的应该就是前不久我有个教练打了一个学员的事情…那个小事情您…您派一个手下来就行了,而且我们都处理好了…除了按照全民投票的结果外,我们也针对打人…这一现象处罚了那个教练…两边都讨好了…”
“停停停!别说了。”我一只手张开示意其打住,随即又收回来成十指相扣的状态。“差不多那个意思,但我只找那件事的主人公。”
“阿世…陈世嘛…我给他放了小假期…这会他不在这里喔…”
他不在反而更方便了解。我内心想着,又回忆起今天来之前对这个叫做智开的人做了非常深入的调查。
这个智开非常圆滑市侩,害怕惹事,至少目前的表现看来他得到的结论是正确的。
“不用了,我只求能得到一个相对客观的他,你应该除了是他老板以外,还是他高中同学吧,从你这得到的答案应该是最准确的。”
“你…您…可以亲自去问他的…”
“你也应该知道他孤僻过了头。”我双手摊开耸耸肩,一下又恢复原样。“不可能撬开他的嘴巴问一些比较私密的问题,正因如此我只能如他所言,要想了解一个灵魂与人格,其起源不好深究,只能探索其方向性。”
那所谓的方向性就是那过往的人生,如同壁垒一般封锁一条道路构成其当下灵魂;又好像治水时修筑的渠道,将四处飘渺本该无意朝着起源流向的灵魂,朝着另一条暨定的方向流动,至于结局为何无人可知。
“啊…大队长没必要跟我这粗鄙之人说高深的话语…就是想知道我对这个人的看法,和与这个人相处的过去嘛,并且听你…您的说法,应该是和他蛮熟悉的咯。”
我稍微往后倾仰身子,伸出一只手示意“请”,随即将手势缩回。
“他这个人嘛…高中的时候并没有像现在这么安静,不过他的安静好像是必然的,只是经历了什么事促使了这种静止的突然到来。
我和他高中认识的,他本人很安静,但是没有到现在这种社恐的地步。也许因为我也不是什么好鸟,所以也没什么人做朋友的缘故,我们在最后一排长期混迹在一块,也因此成为了彼此为数不多可以互相倾诉的家伙,当然我把他当成好朋友,因为其特性我无法确定他是否也把我当做如此。”
后来他说到那件关于一条道路只容两人通行的事情,我一时间无法相信这会是我接触的陈世干的出来的事情。
因为我见过反面的他。
“那时候他的安静更像是一种教养,一种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具现。他从来不主动寻求任何人,但当任何人来询问他,他表现得沉稳体贴,好像对谁都如此,你说他装也好,总之就是这样,与现在的他紧张兮兮的神色毫不相干,那时候的他更像是温文儒雅的代名词…我都好奇这样的人为什么平时只跟我讲话,只有我这么一个朋友。”
但其实他直到现在可能都只有你这一个朋友。这么想着似乎内心总觉得有些许的不舒服,如果他没把我当朋友的话——就像是智开刚刚说过的话,因为其特性我无法确定他是否把我当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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