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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相同的东西?”薛良皱着眉想了片刻,又摇了摇头,“那是你梦见的。至于有什么相同,只有你才能发现。这个我就无能为力了。”
“是什么呢?……”闫墨把两个梦境中所有的细节都反复想了好几遍。突然!他眼睛一亮,喊了出来,“镜子!就是那面镜子!在两个场景中唯一共同出现的,就是那面铜镜!”
“镜子?”薛良放下酒杯,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有意思。案件居然跟一面镜子扯上关系了。你是说那面镜子里有鬼?镜子里的鬼……难道是镜鬼?”他觉得这个想法也挺可笑。
“镜子里有没有鬼,那我就不知道了。只能先看到那面镜子再说。”闫墨无奈的撇了撇嘴。酱牛肉的味道让他食欲大开,手不停将肉往嘴里送。
“给我留点儿!我这酒还没喝完呢,盘子都见底儿了。”薛良瞪了一眼闫墨。
“呵呵……我这一用脑子就想吃东西。不够的话你再要点吧,我还没吃饱呢。”闫墨一点也不客气。
薛良翻了翻白眼儿,朝柜台吆喝了一声:“再来一盘酱牛肉!”
……
薛良做事向来雷厉风行,在办案上绝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既然闫墨已经提出来了,他就要调查的一清二楚。
刚刚吃完中午饭,薛良就带着闫墨来到了沈家。沈管家已经被放了回来,见到他们自然是毕恭毕敬。二人说明来意,沈管家立刻把他们带到了后院,来到了沈员外和沈夫人居住的正房。
推开门,薛良和闫墨径直来到西卧房。闫墨一眼就看到了那面被摆放在角落里的古朴的铜镜。
闫墨上前,前前后后把铜镜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然后又把它拿了起来。铜镜有些沉重,镜面打磨得很光滑,泛着黄澄澄的光泽,里面映出的样貌异常清晰。
镜框是用一种稀有的红木制成,还隐隐泛着淡淡的幽香。他凑上前用鼻子闻了闻,香气沁人心脾。
镜里镜外瞅了半天,闫墨也没有发现一丝异样,最后他无奈的将铜镜放下。
“有什么发现吗?”薛良接过铜镜,也细细打量了一番。
闫墨摇了摇头,然后转身问沈管家,“沈管家!这面铜镜是沈员外从哪里得来的?”
“是三个月前,沈员外从梅镇的一家古董商人那里买得的。当时我也在场。据说这是前秦的古物。”沈管家回忆说。
“是哪家店,你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就在簋街和第三街交口,一个叫孙家旧货铺的地方。”沈管家记得很清楚。
“铜镜的镜框应该不是原配的吧?上面雕刻的花纹不像先秦的风格。”薛良瞅着铜镜追问。
“是。当初买来时,铜镜的镜框已经腐朽了。所以沈员外花了大价钱请了一个能工巧匠,重新制作的镜框。”
“这个工匠是谁?在哪里能找到他?”薛良问。
“就在孙家旧货铺旁边,一个木工作坊,好像是姓曹。”
“这面铜镜我们能先暂时带回去吗?等我们查证完毕之后,再把它送回来。”薛良抱着镜子问。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你请便。”
薛良和闫墨又把整间屋子仔细查看了一番,在没有什么发现后,告辞离开了沈家。
事不宜迟,两个人直接来到了那个古董商人的铺子,见到了那位姓孙的古董商。孙掌柜说,这个古镜也是他从外地一个游商手中辗转购得。那个游商没有固定的居所,已经无法找到了。因为售价过高,这面镜子在他手里足足搁置了半年之久,但是并没有发现奇特之处,也没有发生什么灵异之事。看来镜中有鬼之说,并没有什么可循的依据。
有些失望的二人又来到附近的木工作坊,可不巧的是曹师傅居然不在。于是薛良和闫墨约定,明日由闫墨来找曹师傅询问详情。二人即刻分别,闫墨直接回了家,而薛良则抱着那面铜镜回了衙门……
有些无聊的闫墨在热闹的大街上闲逛了一会儿,眼看太阳已经西沉,于是踱着方步回到家里。
一进院门,闫老五就从正房里冲了出来,手里举着一个小瓷瓶,“儿子!你看!你交给老爹的任务,我顺利完成了!”
闫墨急忙从闫老五手中接过了那个白色瓷瓶,他打开木塞子凑到鼻子上闻了闻,一股淡淡的咸咸的味道。“这是牛的眼泪?没感觉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啊。”
“当然啦!为了这点东西,可把我累坏了。我让隔壁那个卖牛肉的把我带到了养牛场,可是等了半天没有一头牛流眼泪。我站在那里央求了它们半天呢,没有一头牛理我!于是我就挨个拧它们,踢它们,结果还被一头老牛顶了一下。最后还是在养牛人的帮助下,等了半天才收集了这半瓶。快累死我了!”闫老五不停揉着屁股,看来那里就是被牛顶的位置。
“谢了,老爹!”老爹为自己受了伤,闫墨打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没事,没事!这点小伤不算什么,能顺利完成任务,那比什么都强!好了,一会儿吃饭的时候,我叫你啊!”说完,闫老五乐呵呵地转身回了屋。
进入西厢房,闫墨坐在床上,拿着瓷瓶想了半天。他在回想当初不悔大师是怎么告诉自己的,不悔只是说每日抹点牛的眼泪,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就能够开天眼。可是不悔并没有告诉他,怎么抹?抹多少?
闫墨想了想,决定来个最直接的。他撩起眼皮,直接将瓶中的牛眼泪倒进了两只眼里……
起初闫墨并没有什么感觉,只觉得眼睛有些凉凉的……可没过一会儿,一种刺痛感从双眼迅速传来。
“哎哟!我的妈呀!”闫墨疼的用双手捂住了眼睛,用力揉着,可那种刺痛并没有减轻,反而越来越剧烈!
“我不会瞎眼吧?!”他有些后悔听不悔的话了,“这个死和尚不会骗我吧?!我要是真瞎了,肯定不会放过他!哎吆……”闫墨捂着眼睛在床上打着滚儿。不过他不敢叫的太大声,怕惊动爹娘,让他们担心。
闫墨痛苦了好半天,那种刺痛感才慢慢减轻下来。他从床上坐起来,费力地睁开有些发酸发胀的眼睛……视线起初是模糊一片,略微等候了片刻之后,开始渐渐清晰起来。
他走到床边的一张桌子前,向一面铜镜里望去:自己的双目红肿不堪,充满了血丝,就好像在滴血一样。不过好在疼痛已经可以忍受了。
来到洗脸盆前,闫墨用清水洗了洗眼睛,那种火辣辣的感觉终于消失了。“幸好眼睛没瞎!”他放心的长出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