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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伊地知手里接过那个看起来并不厚实的文件袋的时候,贺莹都有一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她筹划了那么久,等待了那么久的东西,终于到手了吗,这真的不是因为她太过于想要而产生的幻觉吗?
好在这样因为太过于惊喜而产生的不真实感也只有瞬间,贺莹打开文件袋在里面看到熟悉又不熟悉的身份文件时,嘴角立刻自然而然绽放出最真诚的笑意。
她向着伊地知深深鞠躬致谢,“实在太感谢你了,伊地知先生。”虽然之前对方拉着她照相的时候,她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但知道有这个可能性和东西真正拿在手里完全是两个感觉。
看着向自己鞠躬的贺莹,伊地知几乎是下意识的回了对方同样的动作,“小早川小姐,请不用太客气,这是五条悟先生的吩咐。”
虽然他也花费了不少功夫,但他到底只是个办事的,还是五条先生开了口,有些事情才能办得这么顺利。
似乎明白伊地知所想,贺莹并没有就此放弃对他的感谢,“虽然是五条先生的吩咐,但想来伊地知先生也是帮忙做了很多事,实在不知道怎么表达我的感激之情。”
因为说的是实话,所以贺莹的每一句都分外的有真情实感。伊地知闻言忙道,“这只是我的工作,小早川小姐不必如此。”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就好像在比较谁的敬语更标准更有敬意一样。半晌贺莹终于忍不住笑了,虽然日本人就喜欢这一套,但是这样下去好像真的没完没了了。
于是在充分表达了自己的感激和喜悦之情之后,贺莹终于率先停下了动作,要不然她觉得伊地知会和她一直这样相对鞠躬下去。
因为还在工作时间,伊地知将资料交给贺莹之后并没有多做停留,而是约好下次下班之后来品尝贺莹特意为他做的料理之后就急匆匆离开了。
看着人影消失在高专食堂,贺莹忍不住将身份文件再拿出来仔细端详了一番,只是嘴角的笑意在看到自己的简历的时候却是顿了顿,随即便是摇头失笑。
像是姓名什么的就只是小事,她既然都打算移民到北欧去了,也没有保留日本国籍的想法,到时候再入籍的时候自然就能改名字了。
反正虽然小早川这个名字是她编出来的,但用了这么久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真情实感的,多用一段时间也没什么大不了。
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在学业上努力了那么多年,在那么艰难的情况下还考上了庆应大学,结果到了这个世界竟然变成了高专毕业生,还是这种宗教性质强烈的高专。
哪怕知道这样能做出的简历是最能贴近真实的,这种封闭的专科学校有什么毕业生还不是他们自己说了算。
但多多少少的,贺莹也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之前她从自己的经历出发,还想着办理北欧签证的时候就直接申请研究生,现在看来好像研究生就这么飞了。
只是高专毕业的话,那难道只能申请应用科技大学?好吧,也不是不可以,反正以后it是主流行业。她如果重新去学习计算机的话,应该能比较容易的找到好工作,要知道她那个年代最流行的可是各种转码了。
所以在片刻的思考之后,贺莹就将这个问题抛之脑后,从身份文件里捡起自己的健康保险卡,她看着上面的照片笑了半天。
现在她也是有官方认证的真实身份的人了,那么接下来是不是该进行下一步计划了?她在高专也呆了不短的时间了,竟然五条悟愿意给她办理身份文件,想来应该也是信任她的了。
那么接下来她是不是该离开高专了?虽然高专是相当安全的地方,而且咒术师的钱也比较好赚。但比起外面硕大的市场来说,咒术师们的市场到底还是太小了。
像她这种短时间想要聚集起能够足够支撑她留学费用的资本的人来说,那么走出去当然是最好的选择。
既然这样的话,那下次等五条悟来的时候,就和他谈一谈这件事情好了。另外还有,之前她是在街上碰到五条悟就直接跟他回来的,她在盘星教添置东西一样都没带。
事急从权之下,那些身外之物不要也罢。反正之前在银行以假名开户的证明她一直带在身上,只要有这些东西就能取出钱来,她的绝大部分钱都存在那个户头里。
但是既然她都决定要尽快离开日本了,苍蝇腿再小也是肉,那些东西还是很有取回来的价值的。夏油杰出手大方,有些东西还是很值钱的,就算卖二手她也不亏。
贺莹是一个很有行动力的人,既然她已经决定了要这么做,在考虑权衡自己现在回盘星教没有什么危险性之后,很快就将这件事付诸于行动。
原本她还想着要不要提前打个电话跟夏油杰沟通一下,但思索片刻之后她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
本来只是一件小事,如果提前沟通了反而显得太过于郑重其事,还不如当天再联系一下,就当是小事云淡风轻的带过就好。
只是贺莹也没想到,她当天拨打夏油杰电话的时候,电话那头竟然无人接听。
不过贺莹也没放在心上,夏油杰可不像她过来的那个年代的那些有人机分离焦虑症的人,有时候手机没带在身上,去接见教众什么的也有可能。
所以在拨打了两个电话又没有人接之后,贺莹就直接来到了盘星教。
今天不是教众集会的日子,所以整个盘星教显得安静又空旷。贺莹之前是在这里待熟了的,也没觉得有什么异样,径直就向着后面走去。
她今天穿的鞋底异常柔软,落在地上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走着走着,她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这么涌上来,似乎她有听到什么不同寻常声音,还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有种微微的腥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