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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披麻煞(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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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两人刚进入新故事,就看到一队人在出殡。纤阿谎称过路人,向路口的妇人们打听了一下,得知是曹老太太家的新妇犯了披麻煞而死,正在办丧事。言语间咒骂了一番看婚事日期的术士不靠谱,事发后已经跑了。

纤阿回到谛听身边,说了一番前因后果,望着那棺材和哭的情深意切的曹家人,征求谛听的意见:“谛听君,你觉得会是这犯了披麻煞的妇人有不甘吗?”

“柱中若犯披麻星,孝服丧事泪淋淋。披麻披头重重见,必主当年哭双亲。”谛听念出这段民谣,手中掐指一算:“听你刚刚报的这些日子,倒是真犯披麻煞没错。”

“据说第一次那批麻人没害死这新妇,胆大包天的又回来,当着她丈夫和丫鬟的面掐死了她。”纤阿皱眉摇头:“颇为奇怪。”

“掐死?”谛听微微皱眉。

“是的,掐死。但那些妇人确实是这么说的。说是官府仵作都来验过了,确实是掐死的。”纤阿明显也觉得有不合理之处:“按理说,披麻煞是八字神煞,并无对应星君,哪来的批麻人,还用掐死这样的手段。”

“被掐死,定是人祸。”谛听下了断言:“本来可以问一问这妇人之魂,但不知为何不曾随棺。按道理说,她如此横死,魂魄不会轻易离去。”

纤阿刚要开口,却听旁边一妇人上来搭话:“小妹子,这位小郎君是你什么人?你们为何站在此处?是否要去我家歇歇脚?”

纤阿回头一看,正是刚刚她打听消息问过的妇人,个子不高,头发盘起,穿着朴素的蓝色土布衣衫,倒也干净利落。因上了年纪脸上有些皱纹,笑起来多了几分慈祥,但却没有什么老态,身形尚算结实。她一手提着个篮子,一手擎着把锄头,看来是个农妇。

纤阿笑脸迎道:“这是家兄,我们兄妹前往杭州府探亲,路过新安本想盘桓休息几日。这不,在城外遇到这出殡,正在犹豫要不要避避晦气,明日再进城。”

“那去我家正巧!”妇人很是热情:“我瞧着你们面善,当是自家亲戚,不收钱。”

“大婶愿意收留我们兄妹,感激不尽,钱定是要付,不然我们就不去了。”纤阿也想留下再多问些细节,便从善如流的应下,她看了一眼没什么表情的谛听,又陪笑道:“家兄不善言谈,看起来冷淡了些。但是个面冷心热的好人,还望大婶多体谅。”

“自然自然!”大婶没有介意,一路将他们往家带。

行李包袱是纤阿去问路前临时变出来的,都挂在谛听身上,这会儿也仍旧挂着。

一路闲话了一阵,大婶终于忍不住道:“玉桂妹子,你这哥哥年纪轻轻,头发都白了,想来身子骨不好,你还让他拎这么多行李?要不我帮忙拿几件。”

“大婶不必担心。我哥哥他这是天生的白发,我家传男不传女,不是因为什么病症。”纤阿夸耀道:“您别看他瘦弱,他力大无穷!单手就可以举起磨盘!”

大婶震惊,回头又看了看那个纤弱少年,犹豫了一下道:“果真?”

“自然!”纤阿骄傲的点点头,指着路边一棵碗口粗的树:“就这树,我哥一手就能掰下它的主枝。”

“姑娘可莫要唬我。”那妇人明显是不信:“我可是干过不少农活的。这样的树极为坚实,镰刀都要砍好些时候,哪里那么容易?”

纤阿停下脚步,回头对谛听眨眨眼道:“哥,大婶收留我们,你便露一手给她瞧瞧嘛。”

谛听抬头看向纤阿,那张出尘的面容上,不合时宜的出现了皱眉和嘴角抽搐。

大婶干笑道:“倒也不必麻烦小公子。”

“哥哥~~~”少女扑上去晃着他的胳膊到:“您就给大婶看一看嘛!”

清贵的少年无奈地叹了口气,两步走到树边,一只手还抓着包袱,背上背着的也都没放下,轻抬左手,对着粗壮的树枝就只一掰,只听“咔嚓”一声,他轻松的将那手腕粗的主枝掰下来一根,扔在了地上。

农妇看得目瞪口呆,纤阿开心地上前,一把抓起树干,像拎着一根竹竿似的道:“正好带回去给大婶,别浪费了啊!劈开可以烧柴。”

这树干就是她这样的农妇也得拖行,可看起来才十二三岁的小姑娘,纤弱的小身板,居然如此轻松地拎起这样的树干,到底是什么怪力兄妹。

一路到了农妇家,她的丈夫是个面貌憨厚,似个小铁塔般壮实的农夫。

他们一行人进院子时,农夫正在劈柴,回头见瘦弱的少女拎着那么大一个树干,也是一呆。

农妇走上前道:“当家的,这是路过咱们村准备去新安玩几天的玉桂兄妹。这不,遇上了曹家出殡,便想避忌一下,来咱们家借住一天。”

“好。”男人似乎有些沉默寡言,和自己的妻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应声后朝着两人点头,便继续劈柴。

“他就是这样,一个月也说不完一句话。进来吧。”农妇热情将他们引入一偏房。

这间房子虽然小,但建的结实,只有一张小床。农妇道:“我一会儿再拿条席子来,委屈公子打个地铺。”

谛听颔首:“多谢,无妨。”

“这屋子密封的好,不用担心透风。这是当家的亲手为我们女儿盖的。我们夫妻两就一个独生女,前些日嫁到新安城去了。屋子刚空下来,要不我也没处收留你们。”

妇人将屋子大概收拾了一下:“你们先歇歇,我去做饭,一会儿叫你们来吃。”

两人道谢送走大婶后,纤阿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实像女子住过的房间。”

“气味说明了前任主人是个女子。”谛听给出切实的证据。

“谛听君觉得,大婶如此好心收留我们,还让我们住在她女儿的房间,是为何?”纤阿伸手拿起桌上的一个木制的玩具兔,看手工,应该是父亲给自己女儿制作的。

“吃饭时自见分晓。”谛听也看到了那只兔子。

“我猜和她嫁到新安的女儿有关。”纤阿举起那只兔子:“看这包浆,主人应该很喜欢,嫁人时却没带走,应是有什么缘故。”

“那为何选我们一对年少兄妹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