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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还记挂着师拱辰身上的神秘法宝,孤竹君真的想暴起给他点颜色看看,好维护自家凛然不可侵犯的仙人形象。然而他还做不到,师拱辰身上的法宝未知,威能未知,倘或他教训人不成反遭教训,吃了亏还是小事,自此在黛玉面前颜面无存可是大事。
“吾可算是明白那小女鬼想要烧死他时的心境了,明明不过是个有几分拳脚功夫在身的凡人,偏生打不得、制不得,还生了一张利嘴!”孤竹君被气得半死,可只能强忍着,内里被气得心肝都在打哆嗦。殊不知他这副不辨喜怒的冷淡模样,比之师拱辰的锋芒毕露,反倒有分别样的清容气度。黛玉看在眼里,不由微柔了眸光。孤竹君余光瞥见黛玉的神色,心情登时大好,也朝她清凌一笑。
这回,轮到师拱辰觉着自己多余了。他垂下眼帘,似有似无的苦笑了一下,将目光投向戏台:“玉楼春仍在登台表演……可是绛珠姑娘发现了什么?”
黛玉诧异于他的敏锐,抿嘴笑道:“昨夜意图火烧公子的,是玉楼春,却也不是玉楼春。”
师拱辰怔了怔,瞳仁中清晰的映出戏台上玉楼春纤纤做步的影子,眉头皱起一个疙瘩:“如此……敢问此刻台上之人,可是玉楼春?”
“不是,也是。”黛玉清声道。
前一个“是也不是”,指的是闵芝秀附体玉楼春在人前现身,自然是众人眼里的玉楼春,可她真身是鬼,自然也不是真正的玉楼春。第二个“不是也是”,说的是若非被闵芝秀附体,玉楼春本尊绝不可能唱出如此宛妙入骨的唱段来,可这超神入化的表演毕竟仍是借助玉楼春的壳子演绎出来。
“云里雾里,也太难分辨了。要不是吾本就对来龙去脉了如指掌,都快被吾家契主这绕晕了竹子脑袋。师家小子的脑袋怕是要给绕成糨糊……”孤竹君暗道,便见师拱辰目光一震,说不清是震骇还是松了口气的模样:“那,家兄所痴迷的那名女伶,是不是此刻台上的这位?”
这回,他连“玉楼春”三字都省去,显然是听懂了黛玉意下所指。孤竹君心一梗,不待黛玉回答,便淡淡的开口:“你说呢?
”
言下之意,自然是肯定。
师拱辰这回很鲜明的舒了口气:“那在下便放心了。鬼类若能仅凭自己便白昼现形,必是道行极深的厉鬼,所幸她与家兄厮混时还是人身。”
孤竹君轻挑眉锋:“听师公子的口气,似乎颇有依仗,可是因为你身上的那件宝器?”他之所以主动邀请师拱辰进来,便是为着探查此事。他依旧无法确认师拱辰身上的法宝究竟是何物,可有一点则可以肯定,那便是此物既能够弹开他的灵识,又能全然收敛气息悯然常物,其品阶决不低于宝器。
黛玉适才听他点出此事时,于一霎时想到了很多:“原来三公子也是同道中人,难怪昨晚能在大火中保全性命。倒是我竟懵然不知,前夜班门弄斧不说,还大包大揽的又是开方子,又是答应了要捉拿那女鬼的,真是有眼不识行家,三公子可千万莫要笑话我轻狂。”
面上虽清清淡淡,可听语气,分明是有些恼了的——你既然自己有法子,还装作一副孱弱受害的模样,看着我与青雀一起忙活,是把我们当演戏逗乐的小丑了不成?
师拱辰苦笑:“在下只是一介书生,哪里敢当得起姑娘的一声‘同道中人’?昨夜要不是绛珠姑娘与那位竹君姑娘相救,在下早就成了火海之下的一具枯骨。实不相瞒,在下从前病弱欲死,得到一位异人赠了一样异宝,才镇住了命格。可这异宝也只能护得了在下免除妖魔异术的侵害,除此之外,在下依旧是凡人一个。凡人所怕的,在下都怕。刀兵水火,都能损得了在下的性命。昨夜在下也想过,是否要向姑娘坦白,但唯恐姑娘觉得在下明明没有姑娘相助,便差点要葬身火海,却有样宝贝便飘忽得不知所以,考虑再三才未说出此事。”说罢深深一揖,“之前有意隐瞒,是在下的不是。”
“若吾没记错的话,昨夜把你救出火海的是另一个丫头吧?”孤竹君凉凉的说。
师拱辰面不改色:“自然,在下对竹君姑娘也是感铭五内的。”
孤竹君捏住手指,出神的看着自己的指尖。一旁,清童代他“扑哧”一笑:“这位公子说得这么玄乎,倒是勾得
小的心痒痒。不知道那位高人给了公子什么宝贝,能不能赏个光,拿出来给小的开开眼?”
师拱辰,嘴唇紧密,犹豫了一下:“此物在下向来贴身佩戴,男女有别,在林姑娘面前怕是不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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