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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高文那里分得一万两白银之后发了大财,如今见到这么多商贾,心中突然起了个念头:这做官要想发财,还真得要生些事端来,所谓混水好摸鱼。这些商人可都是西安城中最有钱的,要不将他们都拿下来关上一阵子,说不好又能为恩师我和敲上几万两……不,性命悠关,只怕再多钱他们也是肯拿出来的。
……
满到满地的人血和马师爷骨碌碌在地上滚动的透露,王参政“啊”一声坐了下去。
徐珵也懒得理睬他,转头对众商贾道:“各位,本官也知道你等都是本省缙绅,清白身家,自不会同白莲妖人勾结,这事说不好有什么误会。”
刁化龙不耐烦了,绿豆小眼一瞪:“你们还在磨蹭什么,难不成还在等什么大人替你们做主?嘿嘿,那人是谁我自知道。如今,人家可呆在秋闱考场中,没一个月出不来。一个月功夫,咯咯,你们的首级只怕都已经悬在城楼上面被风吹干了。”
如今,徐大人抄了银库,又在城中张贴告示,说昨夜钦差行辕得抄了白莲教妖人在西安城中的一处仓库,起得赃银三十余万两。如今,白莲妖人已经被我一网打尽,望城中百姓休要惊慌,安守本分云云。
“得令!”余意就猛地抽出腰刀,唰一声砍下了马师爷的脑袋。
李正哆嗦了半天,讷讷道:“都是场面上的人,打了一辈子交道,要什么借条。”
立即就有两个锦衣卫冲上去,一把将马师爷制住,提起蒲扇大的手掌就狠抽起来。
“我等只不过是将银子暂存在那里,确实不知道那地方有白莲妖人。徐钦差,刁知县,你们可不能乱来呀!”
马师爷:“姓李的,你这是想乱攀咬吗?小心说话……啊!”
李正面上的肉一颤:“小的李正见过钦差。”
“是的,是的,你们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尽数没收,这还有天理吗?”
“大老爷,我我我……”李正身子一软,瘫坐下去。
银子被徐珵尽数夺取,对于商贾门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有人领头,其他商贾也纷纷上前:“这是衙门给我的借据,徐钦差,此事同我真没有关系,冤枉啊,冤枉啊!”
一时间,人人都挽起了袖子,群情激奋。
可是,他落到锦锦衣卫手上,又如何挣脱得了。几耳朵下来,脸眼肿了,眼睛也斜了,鼻血喷得满地都是。
……
李正更是一脸煞白,颤着手从怀中摸出一页纸来,高举过头:“钦差大老爷,这是布政使司衙门开出的借据,那库房中的银子都是我等借给高布政使的。”再见他胯|下已是湿一片,竟被吓得尿了裤子。
“这事就是个误会啊,那间粮仓里的银子都是咱们的。我等都是清白人家,怎么可能同白莲妖人勾结。徐钦差,刁县尊,你可要查清楚啊!”
这话已是挑明了,高布政使如今陷在考场中,远水解不了近火。你们还是先顾这自己吧,别平白为他做了牺牲。
灯烛高照,亮如白昼,一群商贾乱糟糟地坐在大花厅里闹着。
话还没有说完,一直面色温和的徐珵突然下令:“斩了!”
左参政相当于后世的副省长,还是进了常委的,无论是权势还是品级都大大地高过徐珵,这一声大喝,当真是威风凛凛。
人家是封疆大吏,你一个商贾拿他也没有任何办法。
立即,那个叫李正的米商就走上前来,拱手:“钦差,我等冤枉,此事真同我等没甚干系,咱们也冤得紧。”
“这个……这个……”众商贾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没有人再吱声了。
“我等不服,我等不服。”
一个商贾一咬牙,走了出来:“徐钦差,我……”
听到他语气缓和下来,立即就有几个商贾壮着胆子道:“对对对,徐钦差,我等确实是被冤枉的。还请开恩,将银子发还我们。”
“尔等若再多言,本官就不得不怀疑你们勾结白莲妖人,倒是要上折子弹劾你们了。”徐珵威严地看了一下正在行刑的锦衣卫:“放开这个小人。”
马师爷本小鹰拿下,塞在床底之后,天亮才被家人发现。脱了困,知道不好,急冲冲跑回衙门,但为时已晚。看到衙门里到处都被锦衣卫兵丁把守着,当真是戒备森严。他心中知道这次不但高布政使,自己也遇到大麻烦了。
这其中,尤其是马师爷更是满面杀气。
众商贾还是你看我,我看你,没有人说话。
“是!”一声应,几个如狼似虎的锦衣卫力士提着钢刀涌了进来,就要动手。
刁化龙指着一个白胖的商贾道:“已经到了,此人姓李名正,乃是西安城中最大的粮商。”
商人重利轻义,当初他们借钱给高凌汉一是畏惧衙门里的权势,二是贪那高额利息。如今,徐钦差是铁了心要整高布政使,而高凌汉又在考场中出不来。
“我不服气,我不福!”
正在这个时候,一直闭目假寐的徐珵突然睁开眼睛:“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