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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凭什么嫁给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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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有什么想法?”秦雨荷反问道,眼神中带着几分困惑,“周奶奶,有话您就直说吧。”

周奶奶便将司文远今天来访的事情娓娓道来。说到动情处,老人家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秦雨荷静静地听着,心里泛起一丝涟漪。上辈子,她和司文远几乎没有交集,他们就像两条平行线,永远不会相交。这辈子虽然见过几面,可她对他仍然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进来,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影子。远处传来几声犬吠,打破了屋内的沉寂。

“周奶奶,我不同意。”秦雨荷最终开口,声音坚定,“我不会因为一些流言就随便嫁人。”

“你是嫌他坐过牢?”周奶奶皱着眉头问道。

“不是的。”秦雨荷摇摇头,目光落在窗外的晚霞上,“我根本不了解他,凭什么要嫁给他?婚姻大事,怎么能这么草率?”

“那要是他是真心喜欢你呢?”周奶奶追问道,眼中尽是期待。

秦雨荷沉默了。她不得不承认,听到司文远可能喜欢自己时,心里确实有一丝触动。那个总是默默注视着她的身影,此刻变得格外清晰。

“就算他喜欢我,也得我能喜欢他才行。”她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迷茫,“感情这种事,勉强不来的。”

“好,有你这句话,奶奶就放心了。”周奶奶笑着说,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不过外头那些谣言”

“谣言而已,不用理会。”秦雨荷淡然道,眼神坚定,“周奶奶替我传句话,让司文远也别去理会,时间长了自然就过去了。”

“好!就喜欢你这性格!”周奶奶搂了搂她,眼中满是欣慰。

夜色渐浓,院子里传来赵兰芝的声音:“娘俩,吃饭了!”

晚饭后,秦雨荷拿着给司天义的药包来到司家院子,屋里父子俩的对话声传出,她攥紧药包,准备敲门的手猛然顿住。

“爹,儿子有两件事要说。”他深吸一口气,声音有些发涩,“第一,我会娶秦雨荷,但我要先闯出一番事业,风风光光地娶她。”

司天义的背影微微一颤,却依然没有转身。

“第二,”司文远继续说道,声音越发坚定,“我决定做个金把头,我要要继承爷爷的衣钵,继承咱们祖传的淘金手艺,成为一名优秀的淘金师傅!”司文远的声音坚定有力,却又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咳咳咳”司天义剧烈地咳嗽起来,胸口剧烈起伏,“你这混小子,说什么胡话!”

秦雨荷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响动,想必是司天义气得要起身。她不由得攥紧了手中的药包,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药包里的中药散发出淡淡的苦涩气息,提醒着她司天义的身体状况不容乐观。

“爹,您别激动。”司文远的声音温和下来,带着安抚的意味,“如今的时代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国家支持个人合法开采,只要手续齐全,就能正经做这一行。”

“胡闹!”司天义的声音里带着颤抖,情绪激动得连带着又是一阵咳嗽,“你爷爷就是死在这上头的!你奶奶也没活几年你还嫌咱家不够倒霉是不是?”

秦雨荷听到司文远叹了口气,那声叹息里包含着太多无奈:“爹,那都是迷信。爷爷弥留之际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门祖辈相传的技艺。我从小就跟着学,这些年在在外头也没忘记过。”

她听出他略过了在监狱的那段经历,心里一阵抽痛。那是他们都不愿提起的过往,却又无法完全抹去的伤痕。

“你爷爷真这么说过?”司天义的声音弱了下来,带着几分动摇。

“是真的。”司文远顿了顿,声音里带着几分怀念,“我记得很清楚,那天爷爷躺在床上,拉着我的手说,咱们家的手艺不能断。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亮得吓人。”

屋里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微风轻轻拂过窗棂的声音。

“爹,我不是一时兴起。”司文远继续说道,“这些年,我想得很清楚了。以前是我太任性,让您和娘操心。但如今的时代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长大了,也懂事了。”

秦雨荷听到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再说,我还得娶媳妇儿呢,总得有个正经营生。”

她的脸一下子热了起来,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春风似乎也变得暧昧起来,轻轻拨动着她的发丝。

“说到这个”司天义咳嗽两声,语气明显缓和了许多,“你今儿去秦家了?”

“去了。”司文远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几分认真,“爹,我是真心想娶雨荷,不是因为那些闲言碎语。”

秦雨荷的心跳漏了一拍,脸上的温度又升高了几分。她想起今早司文远站在她家院子里的样子,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此刻在她的记忆里格外清晰。

“你这臭小子,总算开窍了。”司天义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欣慰,“那姑娘不错,要是能进咱家门,你可得好好待人家。这些年,她没少帮衬咱家。”

“我知道。”司文远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我会用一辈子对她好。”

秦雨荷感觉眼眶有些发热。她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了。今天的药,就不急着送了。风中似乎还回荡着司文远的承诺,让她的心一直暖暖的。

司文远望着炕上的父亲,想起那日在山上的意外之吻,耳根不由得发烫。那天他去山上找草药,恰巧遇到了也在采药的雨荷。两人一起寻找时,雨荷不小心踩空,他下意识地拉住她,却因为重心不稳,两人一起摔倒在松软的草地上。

“臭小子,脸红什么?”司天义瞥了他一眼,眼中带着几分促狭,“你该不会已经”

“爹!”司文远连忙打断,“我是那种人吗?”

“你以前可不就是那种人?”司天义哼了一声,“整天在村里疯跑,没个正形。也就是雨荷性子好,能看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