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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在沈家，沈墨看上去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跑到医院了？
沈雪莹撇撇嘴，“他也不肯说，不过一拳就住院了，对面的身手可真够好的。”
江凝烟心里没底，她琢磨着，不会是陆秉川在沈家没找到她，于是狂性大发，把沈墨给揍了吧？
二人坐上公交车，沈雪莹忽然一拍脑袋。
“之前我哥就莫名受伤几次，最严重的就是你碰巧救他那回，我估计，是那个人又想把他当沙包了。”
江凝烟想起谢卫东那张笑意洋溢的脸，觉得也不是没可能。
“莹莹，沈大哥之前，没和女同志谈过恋爱吗？”
沈雪莹皱了皱眉，脸色忽然有些奇怪，“也不能说没有吧，反正最后没成……”
见江凝烟一脸好奇，她停顿了下，引开话题，“对了，你昨天那么晚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吗？居然还带了那么多酒？”
江凝烟嘴角一抽，“太久没见，想你了。”
沈雪莹噗嗤一笑，闹着拧她的耳朵，“好啊你，想我了就带假酒过来，想喝死我是不是？”
公交车在百货商店停下，两人下了车。
沈雪莹的父亲马上就要过生日了，这一趟，她主要是来选生日礼物的。
她拉着江凝烟，直奔卖手表的柜台。
在几排贵的咋舌的手表中，她目露纠结，“这些都挺好看的啊……”
江凝烟随便扫了两眼，忽然被其中一块表吸引视线，她葱白的指尖在玻璃柜面上点了点。
“你好，这款多少钱？”
售货员拿出来摆在她面前，介绍道，“同志，这块表是瑞士产的，售价八百元，如果您这几天买，可以打折到六百元哦。”
江凝烟手指蜷缩一下，她眼光可真好，上来就挑了个最贵的。
她虽然不懂手表，却也觉得，只有这种质感的才配得上陆秉川。
“烟烟，我选好了。”沈雪莹凑过来，好奇地咦了声。
“这块表真好看，你也是给你父亲挑的吗？”
江凝烟在脑海里想象了一下，江猛拿到这块表欣喜若狂，紧接着跑去卖掉给儿子换成彩礼的样子。
“太贵了，我就是随便看看。”
沈雪莹看她的目光有几分同情，“我知道了，肯定是陆大哥不给你零花钱，对不对？”
“陆大哥那么凶，控制欲又强，在陆家肯定没少欺负你，难怪你当时急着找工作……”
江凝烟被她逗笑了，“瞎想什么呢，陆家所有人都对我很好，零花钱也从来没短过，我只是不想天天闲着而已。”
要是再不解释，沈雪莹俨然已经认为，她在陆秉川的压迫下，过着什么三天饿九顿的苦日子。
沈雪莹这才相信，“不过，你要是缺钱，我倒有个主意。”
“城西有家裁缝铺，里面的老师傅手艺特别好，专给人定制衣服的，不过最近他身体不太好，打算收个徒弟呢。”
“如果你擅长这个，说不定老师傅愿意收你为徒，给你几个单子回家做，一件衣服赚七八十块呢。”
江凝烟若有所思，听起来就是这个年代的高级定制，原主在团结村时，踩缝纫机和打毛线都很在行，还靠这个挣钱。
如果肌肉记忆存在的话，她是不是也就自动解锁了这个技能？
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她扯了几匹质感很好的布料，打算从更简单的男装试试手。
夜深，她打了个哈欠，在纸上落下最后一笔，勾勒出一个大概的衬衣图纸。
……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
陆秉川没抬头，声音平稳，“进。”